“是祁丰年。”
真的是他?“你怎么知道的?”
“易越翔说的,他去找过他……”韩霖霖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听不见了,一双眼瞪得老大。
“祁总亲口承认的?”
但韩霖霖已不能作任何回答了。
站在一旁的医生探探她的鼻息,再摸摸脉搏,用公式化的语气宣布:“闻夫人,她已经死亡。”
丁一叹了口气,“这对她也许是最好的结局。韩霖霖,来生投一户本份的平常人家吧!”
“韩霖霖!”正要为她抚上双眼,易越翔冲了进来,推开丁一,摇晃着对外界无所知的韩霖霖,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报复我吗?我说过会娶你,只要你为我生下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好了,为什么要让我的儿子为你陪葬,你好狠,你这个女人好狠!我要杀了你!”
啪的一巴掌,丁一把他打了个半旋,再一把把他拉到韩霖霖面前按低头,大吼着:“易越翔,她已经为你死了,你还要杀她?你怎么杀?别说杀,就是责骂,最没有资格的就是你。你爱过她吗?你为她做过什么?你让一个女人怀着你的孩子去别人家说是怀的人家的孩子,还要让他去嫁给别的男人,你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是禽兽,不,比禽兽还不如!现在你竟然还反过来责怪她?怎么死的不是你?你看看她,死都不能瞑目,她在看着你、质问你!你一辈子受到会受到她的诅咒。”
是的,她真的没有闭眼!易越翔迎上她瞪大的双眼,那空洞的眼似乎有利箭从他的眼射入他的心里,他惊恐地啸叫着,后退,当后背靠到了墙,他慢慢滑缩到墙角,啸叫声也渐渐没了,转而是鸣咽声。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走到病床边,伸手摸向韩霖霖仍隆起的肚子,带着没有焦距的眼神,笑了,嘴里念叨:“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你没资格碰她!”
丁一用力拉开了他,但只离了两秒,他的手又回到了韩霖霖的手上,“儿子,我的乖儿子,跟爸爸回家了。”
易越翔疯了!
半天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惨剧,丁一看在眼里,心特别难受,转身走到门外,掩面哭了起来。跟着她身边寸步未离的于冰将她揽进怀里,轻柔的抱着,任她稀里哗啦的眼泪将他的衣服湿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