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赋贤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回想与丁一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片段都将他对她的感情加深,他确定自己是真的爱她,除了她,一切都不重要。
时间过去两三小时了,也不见车影或人影。这荒郊野外的,谁会来?偏偏连打个求救电话都不能。闻赋贤明知用脚去走两百公里不可能,但再怎么也比原地守候强,如果记得不错,十几二十公里外有个小村镇,那儿电话总会有吧?
天色越来越暗,远处的灯光如天上的星星一样遥远,他感到无助,脚步变得沉重。
又走过一段路,真的只有天上的星星了,如果不是只有一条路,他定然连方向也迷失。
前方有很亮的两束光射来,他知道那是车灯,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除了商祺说的有人来接我,谁会来?凭直觉,他肯定来的是丁一,可他又不希望是她,他不想看到她失望。
站在原地等着。
车在他身旁停下,打开的车门在等他进去,却没听到让他上车的言语。
数秒的犹豫,他弯腰看着车里的人,从丁一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开了这么远,你也累了,我来开吧!”
“我开!”
他没坚持,任她将车开到那块地的边缘。
丁一的目光投向前面黑漆漆的一片,数分钟后才说了一句:“你早就知道了。”
此时,还装作不知道是不可能的,闻赋贤点了点头,轻声回答:“是。”
“为什么不阻止?”
“不想阻止。”
“你不怕毁了闻氏?”
他淡然地回答:“不过一个企业,毁了就毁了吧!”
“你一句‘毁了就毁了’,说得真轻巧,那是你爸的心血,你这样说对得起你爸吗?”““那晚的事你一直恨在心里,我应该为我对你的伤害做出补偿。”
“补偿不是用别人的成果、也不是伤害众多人的利益。你这样做很自私!”
“可是只有毁了我最在乎的东西,才能让你出气。”
“这么说,一开始你就知道,只是没有揭穿,把我当猴耍?满意了吧,最终我还是失败了。”
“是你心太好,每次都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