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赋贤从文迪那儿确定了那女人与自己毫无关系,尽管不敢说是自己没事找事,但底气足了,觉得很冤枉,跟丁一比气势,也一拳砸在车头上,比她更大的声音吼:“我说了我没见过那女人,你不相信,你让她生下来,我们去作鉴定。”
“凭你的能耐,弄份假报告很容易。”
“你不讲理。”
“你就讲理?闻赋贤,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好欺负,我现在就明白地跟你说,你那狗屁协议我不遵守了,我管你闻氏是死是活。”
“闻氏死就死,死了也要你陪葬,还有那个莫明其妙出现的女人,她和她肚子里野种就给你陪葬。”
“你……你……”声调突然变低,最后,只是无力的两个字:“混蛋!”
十八岁,正是冲动的年龄,又正是气头上,她怕他真会做出伤害那母子的事,硬生生的将几句会激起他更大怒气的话咽下了肚。
“上车!”
不由她抗拒,拦腰扛起,塞进驾驶位,他也挤了进去,不管难不难受,就这样挤着,把车开到了家门口。
下车,免不了又是如暴力的拉扯。
“闻姐、闻姐,救命啊!”
门刚打开,丁一就冲着里面大叫。吓得屋里的人全冲了过来,感受到闻赋贤烧死人的怒火,都后退了一步。任芯身形不稳地扶着大惊失色的闻夫人,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个字。
目光跟随着他俩移动,直到一声巨大的关门声,众人才如从梦中初醒,仍有些恍惚。
闻夫人指着楼上,看看在左边扶她的任芯,又看看在右边扶她的郑单,最后看看一样惊愕的闻伯,长舒了口气,“闻伯,刚才上去的是小贤吗?”
这一问,闻伯也不肯定了,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少爷是斯文的、不会发脾气的、更不会有暴力的,愣愣望着空无人影的二楼走廊,足足两分钟,才回答:“夫人,应该是少爷吧!他……他不会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