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越说越来劲了?虽然我也是来演戏的,容易入角色,可你这些话听着还是让人心里不舒服。纵是不舒服,仍有礼貌的打断她,“闻夫人,你没事吧?”
不满的睨了她一眼,撇下一句:“终是出不得厅堂。”
不对劲,戏瘾再强,也是适可而止。她---不---是---演----戏?!
任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每一个动作,都和神情配合得天衣无缝,是她演技超高,还是……闻伯说的那句话---“遇到脏东西了”?
这个念想一出来,背后立即传来凉嗖嗖的感觉。任芯后退几步,坐在藤编椅里,背紧挨着软软的靠垫,心里踏实多了。她的眼睛却没有离开闻夫人分毫,生怕一眨眼,闻夫人身上的脏东西就扑到自己身上来了。
“你看你,坐没坐相,幸得没让外人看到,不然,会说闻家少了家教。”
苍天啊,她还越说越起劲了,是她本人在说,还是脏东西在说?任芯感觉背后的凉已经传到心里了。慢慢的站起来,沿着藤椅向后移动脚步。“闻夫人,我想,我还是回去,等孩子生了,再……说。”
“不许出闻家大门。”没等闻夫人说话,闻赋贤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所有人的眼光立即向他那儿聚焦,任芯也乖乖的停下开溜的脚步。
他的头发湿漉漉乱糟糟地搭了几缕在额头,仅着的白衬衣也因湿透了贴在肌肤上显出怪怪的颜色,是去冲凉水熄怒火的吧?可脸上浓浓的怒气怎么不减反增?难道,他用的沸水?他老婆没见出来,天,她不会让他给什么了吧?
任芯越想,心里越发怵。两只手相互交握在一起,心里念叨:文大导演啊,你怎么只给我了剧情,却不告诉我背景呢?这一家人都不太正常,我还是离开的好。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脚像生了根?
再看看满屋古香古色的家俱,任芯在一声不算高音的尖叫声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