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由充分,我说不过。既然你坚持,我只能无条件支持。你可千万想清楚,别让自己在一件事上不后悔,在另一件事上后悔。”
“谢谢你,嘉嘉,我知道了。”
“你知道我还是要说。我很担心死木头会给我乖女儿造成童年阴影。我已经能想像到他在看到乖女儿出生时的样子,肯定冷若冰霜,给人严冬的感觉,闻小弟就不会了,我敢肯定,他定会笑颜如花,如春天般的温暖。别说我迷信,我坚信,小孩子生下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最重要的。相比之下,来自闻小弟小年龄的影响,会比他造成的小很多很多。”
“让孩子最先看到我不就行了。”
“说了这么多,原来全是废话。”嘉嘉叹了口气,在心里说:唉,闻小弟,不是你嘉嘉姐不帮你,一一她不给我帮你的机会,你自求多福吧!
这个话题结束,自是要问她的决定下事情的进展,“于木头打电话了没,说没说什么时候过来?”
“没这么快,他还有些事没处理完。”
“当心你妈起疑。你跟他说,要么快点来,要么你就嫁别人。”
“我催一下。”
“不是催一下,是要他立即来,不然丁妈妈那儿骗不过去,我可不知道有何后果。”嘉嘉将电话递给她,“现在就问。”
电话一通,丁一刚问“事情处理得怎样了”,嘉嘉就抢过电话,大声质问:“你是不是男人?做不到的事就别承诺,承诺了就别打退堂鼓。”几句话像是震住了对方,电话里没声音传出,嘉嘉降低了声音,言语间充满理解:“其实呢,我也明白,接受这种事需要很大的勇气,所以,我挺佩服你的,只是,你也该来了。你有律师执照,你的能耐在阿姆斯特丹也有人鉴证过,到我老公的事务所上班,薪水不会低,足以让你给一家老小有富庶的生活。特别是一一的肚子已经看得出来了,你让她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进进出出,且不说外人怎么想,她妈也会很难过,一一特在乎她妈,她妈也挺满意你的。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哈?”
以往这种先硬后软的伎俩都很凑效,哪知对这木头无效,他仍冷冰冰的说了句“事情处理完就去”,挂了电话。
嘉嘉气得摔掉电话,问丁一:“说个话都像从冰窖里传出来,你还说他改变了,改变的什么?我就说狗改不了吃屎。不行,我给闻小弟打电话,你们本来就算是结了婚,有孩子也正常,搞这些事也不嫌累。”
“不许说。”
“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不要说。”
嘉嘉无奈的指指粉身碎骨的电话残骸,说:“电话都摔了,说什么说!我懒得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