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很是无奈,这个杨老四也太心急了,她还要去拿药方呢!
詹衡熠望着榴花,目光闪烁不止,他也很期待榴花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勘查基脚下陷的原因。
“大叔,眼下我有点事要去办,待中饭过后咱们再去行吗?”榴花记挂着药方的事,秦娘子越早服药对病情越有帮助,她必须尽快弄清楚药钱的数目,好去想办法。
杨老四眼下视榴花为救星,忙不迭地道:“行的行的,下午我再来客栈接你一起过去。”
榴花点点头,起身对詹衡熠道:“詹大哥,我有事要出门一趟,先走了。”
詹衡熠跟随起身,关切道:“路程远不远。要不要我安排车送你过去?”
“不用麻烦了,就在前面街上,我很快就回。”榴花拒绝了詹衡熠的好意。
詹衡熠也不勉强她。
杨老四此刻已再无留下的必要,和榴花一块走了。
方儿在二人离去之后,不解地问主子:“公子,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对一个乡下丫头如此客气。”
詹衡熠淡淡扫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觉得榴花姑娘像是一个普通乡下丫头吗?”
方儿认真思量半响,回道:“不像,可我去过她的家里,她爹娘确确实实是一般的庄稼人呀!”
詹衡熠又反问:“你只见过她的爹娘,陶家村的其他人你也都见了吗?”
方儿愣神,“这倒没有。”
詹衡熠端起茶盏,揭开盖子见茶水已经凉了又放下,“自古有一些智者大贤以隐居山村为乐,那陶家村藏个把世外高人有何出奇。”
方儿顿悟,“公子是说榴花姑娘是高人的弟子,礼待榴花姑娘,是想结交她背后的师父?”
“小成靠智,大成靠德,若想有一番作为,首先要学会笼络人心,所以往后你对榴花姑娘客气点。”詹衡熠身体往后靠去,语气严厉地说道。
方儿赶紧讨好:“明白了,公子这叫礼贤下士。”
“你倒还不太蠢。”詹衡熠瞟了眼茶盏,提高声量道,”还不快去换杯茶来!“
“是,公子。”方儿赶紧下去换茶了。
榴花和杨老四在客栈门口分别,直奔回春堂,一路脚步匆匆。
到了回春堂,老郎中正在替人看诊,见榴花来了,让她一旁坐下稍等。
榴花依言坐下,眼睛在药铺内四处打量。
老郎中诊完脉开好药方让病患去抓药,然后拿出秦娘子的药方交给榴花,交待道:“虎眼万年青和蓝玉簪龙胆这两味药材我这里没有,你去仁济堂问问。”
榴花接过药方,问道:“郎中爷爷,抓齐一副药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老郎中道:“这副药中,除我刚才说的那两种药外,还需用到人参,所以价钱贵,大约一两银子一副。那位秦娘子的病情,最少先服半个月才能视情况减少药量和服药次数。”
榴花听后,暗道这药还真是不便宜啊,陶家一年的收入不过才十来两银子,这一副药就是一两,怪不得老郎中昨日会说自己管不起。
老郎中继续道:“丫头啊,郎中爷爷知道你心好,可那秦娘子再怎么治,活得最多不会超过五年,这样做值得吗?”
榴花苦笑道:“不值得又怎样?良安他自小就没爹,我总不能眼见着他还这么小,连娘也没有了吧。”
老郎中摇摇头,叹口气道:“罢了,郎中爷爷也不是一心往钱眼里钻的人。你去把那两味药买到,其他的药从我这里配,爷爷只算你个本钱。”
榴花站起身,高兴地道:“谢谢郎中爷爷。”
老郎中摆手,“你谢我做什么?药又不是你吃的。”
榴花想了想,”那我就是替良安谢的吧!“
老郎中想起陈良安乖巧懂事的模样,点头称赞:”那倒是个机灵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