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也道了一声”詹大哥言重了。“
因詹衡熠还要去与父亲商议,榴花也不多留,当即起身告辞。
詹衡熠仍是吩咐圆儿相送。
待二人离开,方儿对詹衡熠讨好道:“公子,榴花姑娘买荒山的银子都是向你借的,公子不如想个法子把山收回来,这样矿不就全是咱们自己的了吗?”
詹衡熠瞟了方儿一眼,冷然道:“亏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怎地还是这样没长进,平日里的饭都吃进狗嘴里去了?”
方儿被骂得摸不着头脑,呆呆看着主子。
詹衡熠冷哼一声,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詹家虽已是一方巨富,可离富可敌国仍相差极远,世上比我詹家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去,一座矿山又岂能与之比肩!她既懂得堪矿,在此座矿山开挖出来后,我不信她不会再去寻找别的。”
方儿犹如醍醐灌顶,献媚道:“还是公子英明,看得深远,小的学到了。”
詹衡熠淡淡道:“你的资质有限,圆儿就比你聪明得多,你好好跟圆儿学吧!”
方儿不服,道:“圆儿除了话比我多,看不出他哪比我强。”
詹衡熠拿起桌上的折扇,站起身敲了一下方儿的头往外走,“圆儿的脑子比你强。”
方儿揉着被主子敲痛的地方,抬腿跟上。
詹衡熠来到父亲的住处,詹雍与夫人方雅茹正在闲谈。
詹雍虽有几房妾室,然子女凋零,除有一个小妾生了女儿外,其他妾室一无所出。
是以,方静茹正室的地位稳固如山,后宅安宁祥和。
詹衡熠进来先向爹娘问安。
”熠儿,今日怎地得空来瞧娘亲了?平时里可是难得见到你一回。”方雅茹看着儿子,满脸都是慈祥的笑容。
她年近四十,但因保养得当,看起来才三十出头,肌肤光洁柔润,风韵犹存。
詹衡熠在一旁的座椅上坐好,笑着道:“母亲可是责怪孩儿少来跟前尽孝?不过此事不能全赖我,都怨父亲安排了太多的事儿让我去做,母亲若要责怪,就责怪父亲去。”
詹家的园子大,詹衡熠成年后就自有住处,一年在外的时间又多,因而少有时间与母亲相聚。
詹雍闻言,肃然道:“男儿志在四方,身为詹家长房嫡长公子,身上责任重大,岂能日日稳居家中?想当年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四处奔波得不比你少。”
“老爷,熠儿只是跟咱们开个玩笑,你平白地教训他做什么?”方雅茹忙替儿子叫屈。
“慈母多败儿。”詹雍瞪了妻子一眼,也不再过多训斥詹衡熠,只问他来有什么事。
詹衡熠面上现出些许得意,挑眉道:“父亲,孩儿来是有一件关系到咱们整个詹家荣辱的大事向你禀报。”
詹雍听了没开声,看了眼一侧坐的方雅茹。
方雅如赶忙起身,嘴上抱怨道:“熠儿难得来一回,人都还没看上几眼,就要赶我这个当娘的走了。”
抱怨归抱怨,可人还是即刻进内室去了。
因这是詹家的规矩,男人商议大事时,内宅妇人不得在一旁干扰。
詹衡熠将榴花来说的事详细讲给詹雍听。
“熠儿,往常为父是怎样教导你的?你怎会还出现这样的疏漏?”詹雍听完经过,神色严厉地训斥詹衡熠。
詹衡熠面带愧色,道:“父亲的教导我时刻铭记在心,对那位榴花姑娘也一直以礼相待,实在未曾想到她居然还懂得堪矿。”
詹雍深思了片刻,叹道:“算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你毕竟还年轻,需要多历练才能担当重任,此次就当个教训吧!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后续的事你总算处理的不错,往后好生相待那位姑娘,将来对我们詹家有大用。”
“爹的教诲,孩儿记下了。”詹衡熠恭敬地说道。
“这座矿山怎样合伙,你一切听从那位姑娘的,务必将她的心笼络回来。往后么,便由不得她了。”詹雍交代道。
詹衡熠点头,果决道:“孩儿明白,明日我就启程去陶家村。”
詹雍道:“你多带些人去,只管盯紧那边的事,官府这边一切有我打点。”
接着,父子俩又商讨了一些后续细节上的事。
辞别父亲,詹衡熠立刻回住处吩咐下人整理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