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榴花一直在琢磨苏雅茹今天的反常举动,得出结论:苏雅茹极有可能见过陶氏的这支簪子,并且印象深刻。
不过就算她知道簪子的原主人在何处又如何?陶氏这些年远离詹家,安安分分的过日子,苏雅茹吃多了撑坏脑子才会想着去找麻烦。
回到雪花处,采绿还未回来。
榴花跟雪花两口子说了会话,然后回房给陆韵茜写回信。
研磨提笔,先将陆韵茜信中所问生活琐事一一回复,思虑再三,决定把与书生两情相悦的事告诉她。
因陆韵茜目前是榴花唯一的知心至交,有些事不可对姐妹说,却能与好友分享。
写完回信,外面的天色已开始发暗。
将信纸着好装入信封再封好,待明日送去陆府。
来到外头,采绿已经回来了,一边跟雪花说话,一边逗大妹二妹玩。
雪花看榴花出来了,便吩咐摆饭。
天气寒冷,入夜后气温又下降许多,饭后众人也没有继续闲谈的兴致,围着火盆稍坐了会消食,然后去简单洗漱,各自回屋暖被窝了。
翌日,榴花还要将信送去陆府并与陆同知举荐之人会面。
吃罢早饭,榴花坐车前往陆家,采绿留下陪雪花,并未同行。
来到陆家,陆同知和那人已在客厅等待。
“榴花侄女,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周世远。世远,这个姑娘就是矿主,你别瞧她年纪轻,堪矿的本领可不小哟。”榴花一进门,陆同知就忙着为二人介绍引见。
周世远赶忙起身给榴花行礼:“见过矿主。”
这周世远三十来岁的样子,身穿一件半新的青灰色外袍,拱手行礼时,榴花看见他棉袍袖口的棉花都露了出来,想来生活过得十分拮据。
见此情形,榴花心中已有了底数,福身回了个礼,道:“久闻周先生的大才,今日多亏有陆伯伯的引见,才有幸与先生相识,往后还请先生多加指点。”
一番话说得恳切,给足了对方面子。
周世远赶忙又是一礼,“不敢不敢,世远才疏学浅,岂敢指点矿主。”
榴花微笑以对,“周先生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