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的大哥和侄子也跟车走了,到那边还需帮忙归置。
榴花也没亏待他们,发完工钱福利,又另外包了红包,足够他们在乡下盖新屋子给冬生娶媳妇的。
在众多的欢送声中,陶家人挥别乡亲们,随着车轱辘的滚动,逐渐远去。
到了镇上的新家,众人又忙着把东西往里搬。
后院正屋三间,中间是起居室,由陶有贵两口子带着天宝住。
东厢两间,榴花跟采绿一人一间,西厢用来做客房。
忙碌一整天,终于在新家安顿好了。
曹氏的大哥和侄子搬完就走了,他们要先回曹家坝,后天跟曹家其他人一起再过来吃入伙酒。
然而,也就是在这天,苏雅茹派来打探消息的人业已回到了州城。
婆子将那人带到苏雅茹面前,详细汇报打探到的消息。
苏雅茹遣退伺候的其他下人,只留贴身婆子在屋内才开始问话。
“小人查到榴花姑娘并不是她的近亲,只是毗邻而居的一个族人,祖上五代都没什么关系。她回乡后与亲人已经决裂,十多年来从无来往,深居简出,甚是本分。”那人低着头说道。
苏雅茹听后神色平静地问道:“她的儿子呢?”
那人回道:“在黄泥镇的一间书院里读书,性情孤僻,不喜与人来往。”
最紧要的两件事问清楚,苏雅茹吩咐婆子给了打赏,然后挥手让那人退下。
“小姐,我就说那贱人翻不出什么浪儿来吧,是你多虑了。”婆子揭开茶盏的盖子,双手托着轻轻递到主子面前。
“这事关系到的东西太多,我不能不小心一些。”苏雅茹面上的神色并未轻松,将茶盏端在手中想了想,皱眉道:“将那么贵重的簪子送给没什么关系的邻人,贱人到底在想什么?”
婆子道:“估计她是看榴花姑娘发达了,想巴结一下。不然这么多年都没送,偏等榴花姑娘成了矿主才送?”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苏雅茹暂时也分析不出更多的理由,便认同了婆子的话。
婆子懂得主子的心思,趁机宽慰道:“放心吧,小姐。那贱人从前在府里都没斗得过你去,如今在外边,她还能翻了天不成。”
“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些总没错。”苏雅茹啜了一口茶,又叮嘱婆子道:“我让你找人打探消息的事,千万不可让老爷和公子知道,记住了吗?”
“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