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正在咬鸭脯,听到这恍然大悟,心道:还是自家的老头子好,老老实实,什么都听自己安排,也不爱出风头。
陶有贵还不知他即将大难临头,沉醉在左一声陶老爷,右一声陶老爷的恭维中,对敬酒的人来者不拒,很快就喝得原形毕露,跟其他桌上的人大吹特吹。
“不是我陶有贵夸海口,我闺女再有本事,那也是我闺女,我的话她敢不听?你们有事只管来跟我说,绝没有办不成的事。”
“那是那是,父命难违,闺女哪有敢不听亲爹话的。”
“陶老爷福气好哇,闺女比别人家的儿强多了,着实让我等好生羡慕。”
“可不是,我要是有陶老爷家那样的闺女,睡着都能笑醒。”
“多谢大伙看得起我陶有贵,我再敬大家一杯,干了。”陶有贵被众人捧得晕晕乎乎,举杯一口喝干。
“干。”
陶里正看陶有贵已喝的失态,忙劝道:“有贵,少喝些,别喝醉了。”
只陶有贵早就在众多的吹捧中忘乎所以,哪里还听得进去劝,不服气地说道:“里正叔,才喝这点酒,我哪里就能醉了?你老别扫兴了行不?”
“你......”陶里正顿时被陶有贵得不识好歹给气着了。
宋山长见状,举杯笑着对陶里正道“陶兄,今日主家乔迁之喜,多喝几杯也无妨,你就让他喝个痛快吧!”
“哼。”陶里正气恼地瞪了眼陶有贵,转头与宋山长对饮。
陶有贵无人劝管,更加飘飘然,又跟张老汉拼起酒来。
曹氏这时反倒不气了,与张婆子等人有说有笑。
榴花看了眼陶有贵,幸灾乐祸地想道:一会儿回去,我看你还得意得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