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达叔的主要任务就是接送二人上下班。
离开矿上的这些日子,榴花说不担心是假的,到了矿上,第一件事就是听周世远汇报工作。
周世远的工作能力确实不错,榴花没在的这段日子,他已经完完全全适应下来了,过程中虽与工人有一些小摩擦,但也都处理妥当了。
榴花听周世远汇报完,笑着赞许道:“周先生的能力果然不凡,陆伯伯没介绍错人。”
周世远谦虚道:“哪里哪里,这全多亏了有采绿姑娘帮忙。”
因原先的小院重建,采绿只得来榴花的办公室来处理工作,屋子也成了口罩仓库。
采绿听见周世远的话,笑道:“周先生莫要自谦,你把矿上管得井井有条,大伙有目共睹,我又不懂采矿,哪里能帮上你的忙。”
“采绿姑娘客气,我这个人不通人情世故,多亏有你提点,我才能与下属相处融洽。”周世远真诚道。
采绿道:“周先生言重了。先生性情耿直,与人交往直来直去,胸怀坦荡,是那些人不懂先生罢了。”
“采绿姑娘缪赞了,周某愧不敢当。”周世远拱手一礼。
采绿赶忙回礼。
榴花眼瞧他们二人在工作上配合顺利,心里轻松了不少。
来到小院门前,院门是敞开的,榴花径直走了进去。
春风和暖,陶氏的小院里花儿争相吐蕊,浮香怡人。
木香花亭下,陶氏在做针线活,书生看书,此番景象与第一次踏进来的情形无二。
“姑,衡陵哥。”榴花朝花亭那边喊道。
陶氏与书生闻声抬头,见是榴花,忙放下手中的物件起身迎了出来。
“榴花,我听说你去州城了,几时回来的?”陶氏笑吟吟地问道。
“昨天回的,今天来矿上,就顺便来瞧瞧你们。”榴花一面笑着回答,一面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书生。
书生接过,皱眉道:“每回都买这么多东西,你的银子是大水冲来的不成。”
“你说对了,就是大水冲来的。”榴花一本正经的回答。
假若没有连日暴雨导致山体滑坡,矿苗就露不出来,她也就无法得知山下埋藏着煤炭。
因此,说银子是大水冲来的,此话倒也贴切。
”去花亭下坐吧!“书生倒也不多话。
三人来到花亭下落座,榴花发现陶氏放在桌上的针线活是婴儿衣裳,好奇道:“姑,你这是给谁做的小婴儿衣裳呀?”
陶氏笑道:“杏花不是快生了嘛,我闲着也是闲着,就给她的孩子做些小衣裳打发日子。”
“姑的手艺没得挑,二姐的孩子可真有福气。”榴花说着话将还未完工的小衣裳拿在手里瞧。
“屋里还有一些,我拿出来你瞧瞧,看合适不。”陶氏说完就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