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他越觉得这样花非花,雾非雾的感情有趣,遂干脆不去挑破它。
然而眼下采绿忽然表明态度,是不是在怨自己这几日只顾陪着妻子而忽视了她?
思忖间,詹衡熠有如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心思全乱了。
采绿间詹衡熠长久没言语,眼中闪过孤注一掷的坚决,道:“詹大哥,作坊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话落,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詹衡熠见采绿要走,心中一急,赶忙出声阻止。
采绿眼里闪过窃喜,顿住脚步缓缓转身。
詹衡熠上前一步,目含柔情望住采绿,肯然道:“采绿妹妹,我与姝儿自小受双方父母之命定亲,我们的亲事一切以家族利益出发。姝儿的容貌是冠盖群芳,奈何自幼娇生惯养,性情与贤淑相去甚远,成亲后依然未有改变,我时常要顾忌她的情绪,心上的累无人能体会。”
采绿听到这番话,心知自己的伎俩已奏效,心跳加快,嘴上却善解人意地说道:“方小姐出身在富贵人家,性子是难免要骄纵一些。詹大哥,你受委屈了。”
詹衡熠听了大喜,忙道:“采绿妹妹不但生得美,人又能干,知书识礼,性情也贤达大方,是做妻子的最佳人选,若与人为妾,倒是委屈了。”
采绿明白詹衡熠这番话是在投石问路,面上水波不兴,淡淡道:“若是真正出色的男子,与他做妾,也比嫁给贩夫走卒,市井草包为妻的强。”
到这里,无需再多说什么,一切皆已明了。
二人相对而立,四目相交,说不尽的柔情缱绻,旖旎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