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榴花神色平静,缓缓道:“但是如果我不来,我一生都会遭受良心的谴责。皇上若是降罪,我也认了。”
“你......”何侍郎被榴花的固执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大人,我知道事关重大,所以请大人在递我请求召见的折子时皇上若是问起原因,大人就说不知。如此一来,就算皇上降罪,大人也有脱身的说辞。”榴花恳求道。
“这个......容我想想。”何侍郎仍在犹豫,但语气已有明显松动。
“大人。”榴花见状心一横,起身在何侍郎面前跪下,慨然道:“采矿的囚徒是犯过错,但他们都罪不至死,且已受过应得的惩罚,若在刑期结束后带着一身无法治愈的病痛回乡,岂不是比死罪还要残酷?大人素有恻隐之心,恳求大人相助。”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何侍郎的语气温和多了,抬手让榴花先起来。
“多谢大人。”榴花知何侍郎已经同意,心中一喜,起身致谢。
“唉......”何侍郎长叹口气,略做思量后说道:“也罢,你一片赤忱之心且又不是为已,我便陪你冒一回险。明日早朝时我将你的折子递上去,你等候召见即可。”
“是。大人仁厚爱民,不愧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榴花见事儿成了,赶紧拍了句马屁。
何侍郎很是受用,嘴上却谦虚道:“我只是三品侍郎,离肱骨之臣还差得远,陶县主快莫要往我脸上贴金了。”
“小女子句句实话,肱骨二字大人当之无愧。”榴花面色肃正,口中不吝溢美之词。
何侍郎心里头高兴极了,谦虚两句也就欣然领受。
榴花从何侍郎处离开,仍回陆韵茜那里用午饭。
用饭时,陆韵茜提出下午陪榴花去城中逛逛,领略一下帝都的风物。
如此,一天就过去了。
次日,何侍郎上朝归来后告诉榴花,皇上明日午后召见,让她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