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原夫妻两的婚礼定在了下个月月末,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段期间陶安安一直都在忙着婚礼的事,一得空就去找林深,两个人腻歪不到一会,就又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毕竟夫妻两都是娱乐圈有头有脸的人物,做起来自然是要慎重万分,但凡出了一点儿纰漏,都会成为当天娱乐新闻的头条。
沉未意还是日常送她上班,偶尔会给她带上早饭。两个人的进展所说很慢,但是顾典却觉得格外舒服,做的最多就是手牵手压马路。
这个天,沉未意喜欢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口袋里。为了不给顾典压力,连拥抱都是很少的事。只是最近沉未意公司很忙,连压马路也都没有了,不过,每晚他的晚安都能让她做个好梦。
她有时候会想,也许这次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
这天早上,沉未意依旧送她上班,两个人感觉没话说,气氛有些微妙。
“听说,钟原的婚礼会在你们酒店举行?”顾典突然开口,却又反悔,心想自己到底会不会找话题,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八卦。
“是。”沉未意微笑着回应。
“婚礼那天,你可以过来看看。”
顾典一脸震惊,那么重要的场合,她可以?
“我?”
沉未意笑而不语。
顾典没接话,静静得坐着。沉未意看着她,也没再说话。
转眼就到了婚礼,沉未意差林深让陶安安给顾典送了一套礼服,想让她穿上参加婚礼。
没料想顾典班里的一个孩子,放学打闹,还没出校门不小心把胳膊摔脱臼了。她着急把孩子送到离学校最近的医院,还没意识到陆言也在这里工作。
孩子的父母还没有赶到,顾典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这时,有人从房间里出来,顾典着急的抓住他的手腕,“医生,我的学生怎么样?”
“没事,放心。”顾典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只是不像这般温柔。
顾典抬头一看,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陆言。她马上松了抓住他的手。
“陆师兄。”
“就你一个人么?”陆言问道。
“还有一个去办手续了。”
“顾典,我们能不能谈谈?”
“陆师兄”顾典突然被人打断。
“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
顾典见孩子的父母来了,就赶紧迎上去,“您别担心,孩子没事,就是胳膊脱臼了,课间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顾典耐心的解释起来。
“我是孩子的医生,他现在在里面,你们可以去看看他。”陆言转过头,对孩子父母说道。
顾典看着他们进来房间,转身又坐到椅子上长舒了口气。
陆言看了看她,说:“能不能走一走?”顾典点了点头。
“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
“好。”
陆言进了办公室,脱了白大褂,换了件修身的衣裳。
两个人就这么在街上走着,都一言不发,让顾典倍感压抑。
“陆师兄。”
“叫名字吧,从前你就不曾叫过我师兄,我也算不得你师兄。”陆言打断她。
“从前是我太张扬,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对不起。”陆言说得,心忽然疼了一下。
“不知道陆师兄指的是什么?”顾典笑得苦涩。
“总之,我对不起你。”陆言看着她的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如果,陆师兄给指的是以前的那些事,不用对我抱歉,况且你从来都不欠我的。以前我为你做的所有,好的也好,不好也罢,都是我愿意。因为我觉得你值得,就想给你我能给的。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到底需不需要,更没有想过自己到底多不多余。”
顾典说着,哽咽了一下,又继续。
“现在来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你可是从来都没有答应过呢!”
陆言看着她脸上硬挤出来的笑容,心像被刀扎一样疼。
“是我不好,耽误了你。”陆言十分愧疚。
“如今,陆师兄也有了未婚妻,定是很爱那个女孩子了。”
顾典说着,心上仿佛有针刺一般,不自觉看了一眼手上愈合的伤疤。
“是,陶安安告诉你的?”他问她。
“嗯。”她回了他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