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虞黛楚”反问。
她几乎是懒洋洋地倚在竹椅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是你当初给我画下了一个大饼,告诉我,你们太玄宗有多么传承深厚、历史悠久,宗门的机会何其多、典籍又何其全,我当初没有料到结丹这么困难,所以拒绝了你,如今是幡然醒悟、恍然大悟、突然悔悟,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有眼不识泰山,决定来投奔你了,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明明是在求人,她却搞得好像是给林漱怀一个机会、希望他不要不识抬举一样。
倘若是旁人,也许此时早就被激怒了,然而林漱怀没有。
“我当初邀请你,自然不会反悔,只是你
突然变卦,不会是……”林漱怀眨了眨眼睛,神情忽然变得十分严肃:
“不会是忽然惹了什么仇家、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决定把我们太玄宗拿出来顶锅了吧?”
以虞黛楚对他的了解,林漱怀还没憨到这个地步,直接问对方有没有干坏事,对方如实回答才怪了。所以,林漱怀这一句,只能是在开玩笑活跃气氛。
虞黛楚对林漱怀无比了解,只需这么一眼,便能知道的事,“虞黛楚”却不一定知道。
“你猜得实在是太准确了。”“虞黛楚”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她漫不经心的,甚至没有给林漱怀一个眼神,其实神情一点也不冰冷,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谁望着她,都会觉得她此时有点带着寒霜的凛然意味——也许她本身就是个凛然如刀的人。
林漱怀的脸色这下才稍稍变了,似乎始料未及,既紧张又恐惧地望着虞黛楚,“那……你干了什么?”
——他,他真的只是随口说说,开个玩笑啊?
“我把长乐门从上到下都杀了。”“虞黛楚”随口说道,“从上到下,一个不留,因为我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办法特别解气、特别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