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蒋平带着好奇和胆怯去到了一片草丛中。
拨开草丛,蒋平的脸色就是一变,因为啊,在草丛中,他瞧见了四只小小的黄皮子精的崽子。
当时吓了一大跳的蒋平还有点手足无措。
后赶过来的王大丫瞧见黄皮子精的幼崽后,也是暗暗吃惊。
但是两个人简单一商量,还是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大的黄皮子精已经杀死,小的也不能放过。
他们这么做也是因为黄皮子精有灵性的缘故,他们想把大的和小的黄皮子精彻底铲除掉。这么做的话,就算是它们再有灵性,也不会找自己麻烦。
于是蒋平在王大丫的催促下,找来了一块石头,用石头把那四只黄皮子精的幼崽,纷纷砸死。
砸得是骨骼破碎,鲜血横流。
瞧见黄皮子精的幼崽死掉了,两个人才带着死去的大个黄皮子精悄悄地返回了衙门村。
回到家中后,蒋平负责扒皮,王大丫负责烧水,二人就把大个黄皮子精给炖成了一锅肉。
并且他们按照那道士的吩咐,吃黄皮子精的肉,足足吃了七天。
本以为七天后,自己和蒋平身上的煞气就会消失,可是,万万没想到,蒋平却出事了。
那天一早,蒋平起床去上厕所,却一直没有回来。
等到王大丫早上起来做饭的时候,发现蒋平倒在厕所里面。
蒋平的脑袋插进粪坑子,身体已经僵硬。
知道蒋平死了的王大丫被吓得够呛,都不及呼喊,就跑出了家门,去找村长龙水泉。
龙水泉和不少村民很快就赶到,把蒋平弄出了厕所。
但是那时候,蒋平已经死了!
而让人觉得恐慌的是,蒋平沾着粪便和屎尿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瘆人的笑容。
而且蒋平的嘴巴里面除了屎,还塞着一块块的肉。
那些肉正是黄皮子精的碎肉,已经煮熟。
被吓怕的王大丫躲进了屋子里面。
可是没多久呢,王大丫就像是疯了一样开始在屋里面大喊大叫,说她看见了黄皮子,说黄皮子来寻仇了。
知道不对的村长龙水泉赶忙联系上的捉鬼道士洪庆宗。
听完事情的始末,我心中诧异不已。
回头望望那架子上面的蒋平,我胃里面一阵的抽搐,有些作呕。
“呃呃呃!......煞气是什么,我不知道!就因为这,你就害死了我的孩子和我嘛,臭女人,我要你偿命,我要你还我孩子的命来。”
被红绳束缚的黄皮子精的魂魄不住地挣扎着,眼中泛着凛凛的红光,那副模样就像是要把王大丫直接吞进肚子去一样。
刘德水叹了口气,说:“原来如此,看来很有可能王大丫和她男人蒋平是被那个假的道士给忽悠了。这年头,冒牌道士不少,专门骗人钱财,不干好事。”
我听到“冒牌道士”这四个字,心中不是滋味。
不过还好,现在我已经不是冒牌道士了,我是正牌道士。就算是最初的时候,我冒名顶替了江九真,但是我可从来不曾骗钱,更不曾害人。
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情,张口问王大丫:“你当初和你男人去的那家医院叫什么名字?”
王大丫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开始说:“叫,叫‘翔云不孕不育医院’。”
一听这医院的名字,刘德水和洪庆宗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刘德水破口大骂,说道:“太混蛋了,太混蛋了!那个臭道士,看来真的就是一个骗子。他守在不孕不育门口,自然是知道进去的男女不孕不育,这根本就不用卜卦,猜都能猜出来。”
想了想,我觉得王大丫和她男人极其挺幼稚的。居然这么好骗!
王大丫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低着头不住地哭着。
她的哭声很悲戚,但是我却不可怜她,她和她男人只能说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他人。
“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女人,我要杀了她!不杀她,我的怨念难平!”
黄皮子精还在不住地吼叫着,整张脸都扭曲了,身上的恶念在不断地攀升。
“刘大师,洪大师,现在怎么办,这只黄皮子精的魂魄如何处置?”
我扫了一眼黄皮子精的魂魄,问刘德水和洪庆宗。
洪庆宗开口说:“怎么处置?哼,直接灭杀就好,说到底它还是害了人。”
刘德水却只有不同的意见,说:“人和精怪都是生命,倒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王大丫夫妻害了黄皮子精和它的孩子,黄皮子精杀了王大丫的男人,这还真是难办。各有罪过。”
而那只黄皮子精也自知不是我们的对手,恳求道:“几位大师,你们放开我好了,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不害衙门村的人,我只要杀死这个女人就好。杀了这个女人,我甘心去阴间投胎,求你们帮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