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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4)(2 / 2)

宋羽河才十八岁,是一生中最好的年纪,他将满腔真心毫不保留地捧出来哪怕薄峤分不出来他的真心到底只是依赖还是爱,却也根本不敢随意糟践。

薄峤将宋羽河额前的一绺发理好,轻声说:生日快乐。

宋羽河朝他一笑:谢谢先生。

这时,庄园已经开始放起了巨大的烟花,不断在天幕上炸开。

宋羽河仰着头看着好像近在咫尺的烟火,笑得眼睛弯起来。

他和57说:看啊,57,我长大啦。

第72章 要刀不刀

生日宴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结束,宋羽河喝得那两杯酒后劲十足,看完烟火后浑身就滚烫,晕晕乎乎地找不着北了。

一直在角落里看着的他他上前扶住宋羽河,轻声说:羽河,你醉了。

没有。宋羽河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长大了。

薄峤一时哭笑不得,没想到宋羽河的酒量比他还差。

眼看着宴会厅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薄峤也没忍心让宋羽河留在这里吹风:乖,回去睡觉吧。

宋羽河眼巴巴看着他:我长大了,先生要和我谈恋爱吗?

薄峤:

薄峤不得不承认,哪怕这句话是醉话,自己的心也咯噔一声,近乎狼狈地垂下头,没回应他这句话,对他他说:送他回去吧。

他他点头,扶着宋羽河离开。

宋羽河晕晕乎乎的总是想要挣脱他他的手去找薄峤,他他没办法,只好打横将他抱起来,失重感让宋羽河啊了一声,天旋地转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正横躺在别人怀里。

他看着他他俊美的脸,伸了个懒腰,几乎从他他手臂间翻过去,含糊地嘟囔:他他,5757不理我了。

他他失笑,哄他:他理你的。

宋羽河嘀咕:他都没和我说生日快乐,他之前还说让我健康长大的。

他他已经抱着他回了房,将宋羽河轻柔放在床上,又任劳任怨地把宋羽河身上的外套脱掉。

宋羽河这个醉猫一直在胡乱扑腾,不愿意好好脱衣服睡觉,吵着闹着要找57。

他他看着他手腕上的腕表,默默叹了一口气。

这时,宋羽河又开始嘀咕其他的,他坐起来,仰着头将手伸向天花板,疑惑地说:我的树影呢?

他他温声说:什么?

天花板上的树影。宋羽河口齿清晰地说,一直都有的,今天怎么没有啦?我窗外面的树给谁砍了吗?

他他有些疑惑:什么树?

宋羽河醉起来,想一出是一出,当即喊道:哥哥,哥!有人砍我的树!

他他哭笑不得,将宋羽河扶回床上躺着,哄他:乖乖的,咱窗外一直没种树啊,羽河,你醉了。

宋羽河迷茫地说:是吗?

是啊。

宋羽河更迷惑了,那他一直看到的天花板上的倒影是从哪里来的?

他左思右想想不通,最后终于在他他的温柔安慰中沉沉睡了过去。

宋羽河又做了个梦。

依然梦到了57失去人形的那一天。

那时的57身上已经开始陆续生锈了,但是他的笑容依然温柔,声音机械性的断断续续。

要好好长大啊。

这句话反反复复响彻宋羽河的耳畔,直到他被阳光照醒,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将发疼的脑袋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个不停。

头疼。

他他察觉到宋羽河醒来,推门进来,见他疼得哼唧,无可奈何地说:吃点止疼药?

宋羽河眼巴巴地看向他:嗯,吃。

他他将他扶起来,喂了他药片,又给他喝了半杯水。

宋羽河又躺了半个小时才好一些,他迷糊地问:哥哥呢?

平时这个点,宋关行应该还在赖床才对。

已经去公司了,今天好像是有例会。

宋羽河点点头,他刚过完生日,今天没什么工作安排,闲得很。

宋羽河洗漱完吃了早饭,想起之前宋关行给他的卖玉石的店,便收拾收拾打算去买点石头和工具回来磨石头。

他他本来要跟过去,但宋羽河自从回来南淮星,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出门过,感觉很新奇,打算自己一个人出趟门。

他靠着一颗糖让他他再次禁言,戴好围巾就溜达着出门了。

宋晏要出门忙,宋羽河没让人送他,跟着导航的路程坐了捷运和公交车,一个小时终于到了那个卖玉石的店。

那个店面很大,宋羽河走进去后被那些五花八门的原石晃得头晕目眩,好奇地东挑西选半天,终于看中了两块石头。

一块薄荷蓝,一块玫瑰红。

这两个是珍贵至极的宝石原石,但宋羽河只当和莫芬芬随处可见的石头差不多,根本没看信息就买了下来。

他刷的是宋关行的卡,无限额的卡甚至连余额和消费金额都没提醒,叮的一下显示扣款完成。

宋羽河爱不释手地看着两块石头,又买了几个雕刻原石的小刀和磨具才离开。

这两天宋羽河一直在玫瑰庄园待着,不知道外面一直在下雪,他见买石头的地方离蒲寸很近,就给薄峤发消息。

【宋南瓜:先生,中午有事吗?请你吃饭呀。】

【薄荷:行,要去哪里吃?】

【宋南瓜:都行,我去找你。】

【薄荷:好鸭。】

宋羽河:?

【薄荷:薄荷撤回了一条消息。】

【薄荷:好。】

宋羽河将光脑关上,高兴地在小道上往前跑。

雪天本就路滑,薄峤虽然叮嘱过宋羽河很多次让他慢点走,但宋羽河一开心就控制不住。

他跑着跑着脚下突然一滑,直接往前面的雪地上一扑,摔了个结结实实。

宋羽河当即被摔懵了,好半天都没爬起来。

好在这条路上有不少人经过,见状忙朝他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没事吧?

宋羽河耳畔一阵嗡鸣,大概是被摔懵了,挣扎了半天都没起来。

旁边有人想要拽着他的手腕将他扶起来,但宋羽河哪怕被摔得眼前一片黑暗也在挣扎着不让别人碰他的腕表。

耳畔似乎有人的交谈声,宋羽河没怎么听清,只觉得自己的四肢似乎不听使唤了,连心口也一阵阵地发疼。

就在这时,有人扶着他的肩膀将他从雪堆里扶出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对着周围的人说:对对,我认识的,多谢关心啊,我这就送他去医院。

宋羽河不认识这个声音,更不记得这个味道,当即想要挣扎,但浑身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人将自己背起,耳畔传来呼吸声和脚底踩在雪堆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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