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无征兆的撕开她的衣服,露出淡粉色的肚兜,肌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薛依娴隐约猜测他要做什么,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谁知道他忽然发现了什么,嗤笑了声。
“原来是这样。”
他让她不许动,从肩胛骨的地方缓缓往上撕,薛依娴听到声音,神情愕然。
一张人皮面具就这样被揭开。
薛依娴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席苍看着这张苍老丑陋的脸,气不打一处来,他用力照着她踹过去一脚,她捂着肚子跌在地上。
“你是谁!?”
他说不出现在什么感觉,愤怒有,兴奋也有。
眼前的人不是陆心水,让他暴躁,然而她居然有本事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又让他感到刺激。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
席苍直接带着薛依娴离开了醉人间,直奔距离皇宫不过两里地的那座宫殿。
太子司宇珩居住在此。
他为太子做事,门房都认识他,通报过后,顺利放行。
席苍侯在正厅,浓沉宁静的夜晚,也浇不灭他心头熊熊燃烧着的那团怒火。
陆心水居然逃走了!
居然还真给她逃走了!
她是怎么离开的?
自从她被带到了醉人间,就处于严密的监视之下,期间她曾经见过什么人,屈指可数。
许知意的那日到访,他是知道的。
那个姑娘在京城出尽了风头,受到陆心水的格外喜欢,就连陆廷野都与她不清不楚的,甚至还为了要娶她,不惜与陆钏海闹翻脸,为此受到了惩罚,被逼着与董北萝定了亲。
她离开后,陆心水应该还没被掉包,因为在拍卖初夜之前,那间房里根本没有再进任何人。
那么……
算来算去,最有可能把陆心水掉包的时间,就是她被司征尘重金买下的那几天。
不。
不是那几天,而是拍卖初夜的那晚。
那晚上出入陆心水房间的人多而杂,有司征尘坐镇,就连老鸨都小心翼翼不敢得罪他。
司征尘竟然与陆家有关?
不应该吧!
可他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为何偏偏在陆心水拍卖那晚出现呢?
脚步声由远及近。
“席苍。”司宇珩唤他。
他回过神来,毕恭毕敬的行礼,“殿下。”
司宇珩打着哈欠,面上没什么精神,陆家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所有精力都扑在上面,他疲惫的很,今天回到府上时,已经很累了,刚躺到床上,就听说他过来了。
席苍原是陆家的人,但为他做事已经有六七年了。
他每次带来的都是非常重要的消息,他不得不见。
“赐座。”司宇珩揉着眉心,半眯着眼看他,“何事需要大晚上过来?”
“是非常重要的事。”席苍颔首,郑重其事的说,“陆心水不见了。”
司宇珩立刻坐直了身子,难以置信的道,“醉人间里的那个?”
席苍脸色凝重。
司宇珩瞌睡立时消失不见,他张了张嘴,急切的道,“怎么会不见呢?我们派了那么多人暗中盯着,就连醉人间都有我们的人,她怎么可能不见了,去哪儿了?”
席苍摇摇头,说道,“属下不知,但是有别的发现,兴许能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