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的计划是天一亮,就打道回京城,然而如今日头都升的老高,屋子的房门还紧紧闭着,睡在里面的两个人,浑然忘记了何年何月。
流云早早的就将马车备好,还提前通知了鱼缘和弈淮两个人,叫他们也早早的收拾妥当,只等陆廷野醒来,一行人便出发回京,谁知时间越来越晚,日头都高悬不落,房间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鱼缘走到流云身边,尴尬的开口问,“要不要去提醒一下?”
流云连忙摇头,旁人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
主子好不容易吃上一口荤的,正浓情蜜意之际,让他去找晦气?
他才不要。
流云苦哈哈的看向鱼缘,道,“要不鱼叔您去?您作为长辈,王爷不敢对您发火,小的若是触了霉头,王爷铁定要惩罚小的。”
鱼缘作为长辈是不假,但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大夫,陆廷野平日里顾念情谊,尊称他一句鱼叔,他心里头是知足的,但同时也很清醒,万万不敢因此而作威作福。
他跟着摇了摇头,无声的拒绝,朝着房门看了两眼,道,“姑娘也在?两个人昨晚……”
话虽没说完,但意思传递到了。
鱼缘等着流云的回话。
流云讪讪的笑了笑,轻轻咳嗽了声,道,“主子的事情,咱们还是少管的为好。”
“也是。”鱼缘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那就等着吧,你在这里守着,我去问问看弈师兄那里,有没有出结果?”
弈淮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三天了,整日蓬头垢面的,此刻蹲在凉阴下的石凳上,活脱脱像是讨饭的乞丐,鱼缘刚靠近,就闻到股难闻的恶臭味儿,他被熏得头晕眼酸,直犯恶心,离远了些才道,“师兄,怎么样?有没有办法?”
“别吵!”弈淮大叫了一声,然后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两只手抱住了脑袋,把脸深深的埋了进去。
“……”
鱼缘自讨没趣,踱着步缓慢离开。
几个人一直等到正午,房间里才终于有动静。
流云忙凑上去,隔着一扇门,恭敬的道,“王爷,今天还回京城吗?”
“明日回。”陆廷野的声音带着几分餍足后的沙哑,他怀里还揽着睡得酣然的小女人,目光落在她洁白肌肤上的红色吻痕时,不由自主想到昨晚上的疯狂和尽兴,他的手在她安然的小脸上轻轻抚了下,又道,“马车再弄舒适点。”
还要更舒适点?
他们的马车,因为要坐许知意,已经是最舒适的了。
整个京城,怕是连皇帝的马车,都没他们的平稳高档了。
流云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这苦差事,“是,主子要吃饭吗?”
“先不饿,等她醒来再说。”
许知意是真的累到了,昨晚她半醉半醒魅惑的很,勾的陆廷野发狂。
他一开始还能顾及她的感受,尽心尽力的伺候她舒坦,到了后来,她又是撒娇又是低吟,声声入耳,堪比世间最厉害的情药,他沉溺在那种温热柔软中无法自拔,失控狂乱的彻夜占有,小女人的哭闹声,对他无济于事,他红了眼睛,吻住她的唇,一寸一寸,狠狠的、深情的、让她成为他的。
相比较起小女人的疲惫,陆廷野看起来精神抖擞,神清气爽。
想到她自此成了他的,想到普天之下只有他们二人,是你中有我的亲密关系,他眼角眉梢的笑意,便再也收不住的漾开。
他侧身在她脸上亲了亲,辗转到唇上,她终于有转醒的迹象。
陆廷野闹她,“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