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笑了,故意逗她,“所以这次你不去,以后我就可以一直这样对你?”
他手换了一只揉。
沈瑜卿极力忽视掉那股怪异的感觉,“你答不答应。”
“这笔买卖不划算。”魏砚像是在思量。
沈瑜卿眼垂下,看到月匈月甫前衣裳鼓起的一块,是他的手。
“你跟我去,我只摸不亲。”他说得一本正经,“如何?”
怕是这个男人发起情来什么承诺都忘了。
来了漠北有些日子,她知他放纵浪荡,也肩负责任,护漠北数万百姓,镇守疆土。漠北战乱频多,几乎是朝不保夕,身为皇室子,却从未享受过一日安逸荣华。
放浪形骸但有一身铮铮铁骨,沈瑜卿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又记起秦七的话,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
所有的事情似乎与她初时的来意越走越远。
她竟有些瞧不清他,也瞧不清自己了。
眼前似是蒙上一团雾,而她处在雾里什么都看不清。
魏砚手用力了下,“想什么呢?”
沈瑜卿吃痛,唇抿住,“我跟你去就是了,你先放开我。”
他手放了下,指腹捏在一起搓了搓,盯住她笑,“真软。”
沈瑜卿不理他,她心里想着事。
魏砚坐到她对面,她看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秦七走时同你说了什么?”魏砚看得清,秦七虽背对着人,他却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冷。
沈瑜卿没隐瞒,“他叫我不要忘记当初的约定。”
魏砚敏锐地察觉,“和谁的?”
沈瑜卿脸朝着他,“行严。”
第45章 .陶来(再修)骂你有用吗?
魏砚磨磨牙根,“约定什么了?”
沈瑜卿不说话。
魏砚黑眸幽幽地看她,“你我二人现在同住一起,秦七都已经看到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传到上京里。那个书呆子知道,你以为他不会多想些别的?”
是了,她和他虽然并没发生什么,但他浪荡,总强迫她做那种事。纵使她问心无愧,可先生却不会不在意。
沈瑜卿说:“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
“所以以身相许?”魏砚可笑道,“你不像这样的人。”
“你懂什么?”沈瑜卿白他一眼。
魏砚拱拱腮帮子,看她白生生的脸,细长的眉,红润的唇,反而没那么多气了。
左右人都在他这。
“明日一早起行。”他说。
沈瑜卿点点头。
…
翌日天明时,车马起行。
沈瑜卿戴好帷帽上了马车。
她眼朝马前的男人看过去,他似是有感,也回看她。
两人目光撞上,沈瑜卿淡淡收回视线,上了马车。
沈瑜卿坐在马车里,目光看向昏沉的天,大漠孤烟,无一处不是雄浑之气,黄沙之处,也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累累白骨。
她想了一夜秦七的话,不知为何会想,来漠北至现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改变,她也随之深陷其中。
似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出不去,进不来。
…
中途休息时,沈瑜卿下了马车。
天依旧昏沉着,云很淡,盛出一片颓败之景。
沈瑜卿接了醒柳递过来的壶饮了两口水,水是冷的,滚入喉咙。
她盖了水囊,醒柳收好。
“还有多久能到?”沈瑜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