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断玉的事她还记得,魏砚可以顾及陆翊情份照顾她,但他下手狠,若真惹恼了,她在上郡也没法子待下去。
魏砚一回府就听说了白日的事,老管家将沈瑜卿的话一字不差地说出来。
前前后后,事无巨细。
魏砚听后唇角扬了扬,知她脾气大,能说这一番话必是真被惹恼了。
…
入夜时沈瑜卿先去了沐浴,她梳着发,记起白日那妇人口口声声,两句离不开王爷,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里上门挑衅的。
上京人心诡谲,这事还不至于她费心。只是这男人实在浪荡,若他每一个女人都来找她一次要入府为奴为婢,她这日子还用不用过了。
出了净室,沈瑜卿想休息,吩咐绿荷先下去。
闹腾半日,她没心思再看书。
外面叩了几下门,声音沉稳有力。
不是绿荷醒柳。
沈瑜卿眼动了下,俯身吹了烛,抬脚就往里屋走。
她刚走几步,忽门吱呀打开,她转身,就先坠到一烫热的怀里。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在那耳垂的眼儿上不轻不重咬了下,还笑得出来,“管家说你今日见安浔尧了?”
沈瑜卿冷着脸,“你都听管家说完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魏砚手搂得紧,像把她揉进怀里,“有点酸。”
沈瑜卿不咸不淡道:“她都找上门挑衅让我骂,我能让她轻易走?”
倒也像她睚眦必报的脾气,心眼儿忒小。
魏砚低低笑了声。
过了会儿,他开口,“安浔尧丈夫是我同袍,当年战死,我答应他照顾好他发妻。”
沈瑜卿轻哼了声,“我又没说听你这些破事。”
“你不想听,我想跟你说。”魏砚手锢着她的腰,臂一提力就将她完全带到怀中。
他扣她的腰,让她朝着自己,“我是受人之托照顾她,除了她,我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了。”
屋内没了烛火,黑乎乎的,借着月光才勉强看清。
他眼眸黑亮,锁着她。
“你当初不是说…”
魏砚明白要说什么,堵住她的话,“当初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都好些日子了,你还没看出来?除了你,我哪还亲近过别人。”
沈瑜卿眼珠轻动,咬唇脸偏向一侧,“你有几个女人跟我什么关系,何必告诉我。”
“嗯,我强迫你听的。”魏砚幽幽低笑,“只有你一个,我这辈子只想目垂你。”
魏砚这次还算老实,只说了那一件事便走了。
沈瑜卿轻吐着气坐在椅上,手压着月匈月甫,心想,坏胚子,谁管你那些事。
一夜睡得不踏实。
沈瑜卿做了一个梦。
梦到一人禁锢着她的腰,粗糙的大掌往她的一只去,摩擦她细白的皮.肉。
汗水粘在一起,他压着她,手松开,头忽往她向前抵,含住。
她看清他紧实的臂膀紧紧绕着她,古铜的颜色,汗水冲洗下泛出油亮的光。她肌肤是雪白的,与他碟在一起,视觉冲击下更加明显。
他餸着腰,她眼晃了下,偏过头,看清了他的脸。
他勾着唇坏笑,“卿卿,塽不塽?”
深夜,沈瑜卿忽的醒了。额头都是汗,急促地呼吸着,脸大约是热的,触之滚烫。眼眸雪亮,里面还盛着水雾。
呼吸愈发快了。
她使劲拍拍脸,紧咬着唇心想,她怕是疯了,竟做这种荒唐的梦。
坐了一会儿,外面天依旧黑着,不到起的时候,她趿鞋下了地。
至案前,沈瑜卿倒了盏热水先猛喝了一口。水是冷的,正让人清醒。
沈瑜卿舔舔唇边的水润,急促的呼吸终于有了缓和。
她坐着,努力忽视掉脑中闪现梦境的片影。心想定然是这几日那男人用对她动手的缘故,是他太坏了,简直是下流到极致,才让她做这种荒唐的梦。
坐了半晌,沈瑜卿才重回榻上,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绿荷白日梳妆时发觉小姐神色似乎不大好,“小姐是昨夜没睡好吗?”
提起昨夜沈瑜卿厌厌道:“这屋子太热,日后便再减一个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