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义,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心中的想法又不会因为吐露心事而有所动摇。
想着这些,温挽拿起手机继续打字,算是礼貌地给聊天收尾。
【温挽】:学长,要是没什么事,我就睡了。
......
结束聊天后,温挽就开始放自己的舞蹈音乐,音乐是随机播放的,温挽活动着手腕,按了遥控器上的下一首,熟悉的音乐传来。
是trouble maker的《没有明天》。
温挽还记得十几年前她用这首音乐跳完舞后,看见了坐在不远处的池沂舟。
他那天好像不太一样,坐在人群中,眼神中蒙了层别样的情绪。
那是温挽平生听到他说过最像人的一句话。
后来温挽上了大学后,会跳的舞多了,难度也加大了不少,渐渐也就没怎么听到过这首音乐。
但是莫名的,她对于这首音乐还是有些不同的情绪在里面的。
温挽当时学着法律,除了必要交的学费,她把温筠每个月打过来的生活费全部交了舞蹈班的费用。
她学的不是普通的考级舞蹈,而是很主攻爵士女团舞的专业型舞蹈,她有做女团的打算,报的班也都是一对一专业教师的课。
其实,现在每次找他蹭饭也算得上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因为从大一到大四,温挽没有钱,所以每顿饭都是在池沂舟哪里蹭的。
她那时每天就在一个地下室里练舞蹈,池沂舟虽然嘴上嫌弃着,但每次到了饭点,还是会主动去等她。
他习惯性地站在门口的路灯下,傍晚的夕阳落在他的肩上,盖住了池沂舟原本身上的那份张扬,柔和清逸。
穿着俱乐部的队服外套,总是低着头,默不作声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看见温挽背着包拖着步子从地上室上来,不由地还会哼一句:“慢死了。”
然而下一句就是,“包给我。”
简单明了,温挽每次把包递给他时,池沂舟都背在单肩上,他走在旁边,一步一步很沉稳。
那时候,温挽因为练舞体力消耗大,吃得也不算少,刚开始她以为是池沂舟的生活费花不完,就顺便接济她一下。
毕竟池沂舟从高中开始就不缺钱花,而且每次温挽问起来,他都是一成不变的答案:“我穷的只剩钱了。”
要不是后来她和池希恬通过一次电话,小姑娘无意当中提到:“我们全家都不同意我二哥打游戏!他那时候上大学就偷偷进了俱乐部,我爸把他的生活费都掐断了。”
她那一瞬间才明白,池沂舟原来比她还穷。
可是他不声不响了好久......
他白天在俱乐部训练,晚上去做家教,周末也有不同的兼职,这些都是温挽大二那年才知道的。
不知不觉,池沂舟在承担两个人的梦想。
温挽当时没有戳破这件事,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她只是更加拼命的训练去缩短梦想成真的时间,她大学刚毕业那年就获得了练习生的资格。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记得,自己的这份梦想,是池沂舟成全的。
可是对于乔月月所说的,喜不喜欢池沂舟的问题,她压根没有考虑过。
温挽觉得自己和池沂舟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也就她从来没有把池沂舟放在自己的恋爱标准里。
因为恋人的关系,并不长久。
她是想和池沂舟一辈子都在一起的......
......
在林城的池沂舟吃过散伙饭后就跟着大家回了酒店,他刚在房间里拿了条浴巾准备洗洗睡觉,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很轻的敲门声。
他套了一件衣服才开门,一抬眸就看见苏若若那张熟悉的脸。
这个人,为什么老是在他眼前晃?
她没有别的事可以做吗?
池沂舟皱眉,沉声道:“有事?”
苏若若知道了温挽已经回去的消息,早就想好了今晚要来找池沂舟。
没有了温挽,一个男人她还是可以对付的,毕竟自己怎么也是个好看的女人,勾引男人那还不是几句话和几个动作的事。
她低低头,池沂舟这才看见苏若若只穿了一件真丝睡裙,裙下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修长漂亮。
苏若若:“我能进去吗?”
池沂舟脸色一沉,这女的什么毛病?
穿着块抹布在他房间门口,问能不能进来?
她是打算来他房间擦窗台吗?
“不能。”池沂舟靠在门框上,挡住了她的去路,想也没想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