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铁锤明明已经废了他啊!
杨阳心中写满了震惊,不过令他震惊的主要原因,不是沈欢的完好无损,而是自己父亲对待沈欢的态度。
之前说过,那瓶茅台只有在招待省级人物的时候杨文才才会拿出来,按照这个逻辑俩看,这个沈欢岂不是省级的官员?
省里年轻的官员不是没有,但还没哪个省级官员,可以让杨文才如此尊敬。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杨文才没有看出自己儿子心中的思绪,听到沈欢这话,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装作惊讶道:“欢少,您认识犬子?”
犬子这谦称基本上已经没有人在用了,只有官场上和一些大家族才会这么说话,算是现代官腔的一种。
要是别人这么说,沈欢肯定会客气几句,但要这犬子是按在杨阳的头上,他不会有任何意见。
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够贴切。
沈欢笑了笑,回答道:“认识,两个小时之前还见过面呢。”
“你这小兔崽子,认识欢少也不给爸说一声。”杨文才说着,对仆人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倒酒,然后接着说道:“俗话的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我们家和欢少还是挺有缘分的。”
“是啊,很有缘分。”
“咱也别说这些客气话,来喝一杯!”杨文才在举杯子的时候,瞪了杨阳一眼,“还愣着干嘛,入座和欢少喝几杯啊!”
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小子是我对头,不是我朋友啊!
杨阳很想把这话说出来,但又不能当着沈欢的面说,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你也坐,你们和欢少的年纪差不多,应该能聊得来。”杨文才也招呼着周阳坐下,刚准备开口给沈欢介绍一下周阳,便听沈欢说道:“周阳,大贵珠宝行的少当家,认识的。”
“原来都是认识的,缘分,缘分!”杨文才和沈欢碰了下杯子,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
和茶一个道理,好酒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品的,这承装量连一亮都不到的小酒盅,是最好的品酒工具。
沈欢用天眼观察了一下,光是这套酒具的价值就在十万以上。
“欢、欢少,我敬你一杯。”杨阳现在脑袋瓜子有些蒙圈,不过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沈欢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人。
连久居官场的父亲都是这个态度,更何况他这当儿子的。
很早以前,杨文才就对他说过一句话,能软能硬是条龙,只软不硬是条虫。
当爹的都软了,他这当儿子的更得软。
杨阳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沈欢把自己给咬出来!
他可不是傻子,仔细联想一下之前的事情,很明显是铁锤坑了他,说不定铁锤已经变成了沈欢的人。
要是老爹知道了这件事,自己这次就算不死也要被扒掉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