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情进去没多久，下一个就该轮到两人上场。
外面风大，吹得她的秀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勾在耳边，理不齐，就连脸颊也比平常红。
金尚皱了皱眉，“怎么出去了？”
周之情放好手机，温声解释，“有点事。”
比赛快要开始，金尚也没时间详细问到底是什么事，只对着两人道：“那赶紧去准备。”
周之情走到候场区，深深地吸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临近上台，真的有些紧张，那几缕发丝垂在颊边，零星的痒意，挥散不去。
就在这时，陆希琛递过一只发卡，“用这个试试？”
小天鹅的羽毛嵌着细碎的钻，跟她的那只有点像，不过她的钻石镶嵌在眼睛，这是同一场比赛的男子独舞第一等奖的奖品。
台上的主持人开始报幕。
周之情来不及思考，接过发卡，对着镜子，迅速将那些零碎的散发都别了上去，末了，还不忘对他说：“谢谢。”
女孩扎着丸子头，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精致，四肢柔软，四周都是暗的，只有一盏投光灯照在两人身上，一幕幕舞蹈，仿佛电影画面般，从观众的眼前掠过。
周之情放松肢体沉浸在动作里，这些天来的练习，身体的每一个肌肉记忆都被充分唤醒。
直到，陆希琛的手贴近她的身体。
舞台上，灯影交错。
周之情看着他温润的眉眼，有些恍惚，他的手指轻碰着她的腰线，非常陌生的触感，稍触即离。
还好灯光昏暗，两人的动作十分流畅，舞台下，没人发现她的失神。
谢幕时，陆希琛站在她身边，低头耳语，“之情，刚才身体不舒服吗？”
台上灯光亮起，无数的观众起立鼓掌。
落幕后，周之情轻轻摇头，“没有。”
只是刚才，被陆希琛搂着的时候，透过那碰触，她想起了另一个人的体温。
这也是身体的记忆。
她没办法控制。
比赛结束，周之情换好衣服，走出化妆间，同行的一群人早就等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