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禮若曉,妳這樣污辱妳自己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若暮忽然像個孩子般把臉埋在若曉胸前:「…若曉,難道妳真的感受不到?哪怕只有一絲一毫也…我對妳…我,我並非把妳當成一個“妹妹”來看待而是——」
可是,若曉卻漠然推開了他,往後退幾步,冷漠——甚至帶著一臉獰笑地笑著開口:「不是妹妹,也不是人吧?或許你是把我當成充氣娃娃來看了?」
若暮愣住了,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不認識這個女孩,一個全全然然的陌生人。他本能地試圖辯駁,卻好不容易才擠出唯一一個字來:「妳…」
她為什麼忽然這樣對他?明明昨天,昨天的她…若暮忽然想起昨天紅著臉低頭偷看他的那個女孩,他的妹妹,也是他愛的女人——她怎麼能一天內就有了如此劇烈的轉變?
可是,這能怪她嗎?他不能,他沒有這個資格指控她的善變。這一切都是他強求來的,他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說他恨她,那恨是藉口。他因而得以越過那條禁忌的阻隔,得到她。
若暮的臉色很難看,若曉卻像吃了熊心豹子膽一樣的無所畏懼。腦中沒有任何猶豫,她豁出去了,她帶著相當誘惑性——或者可直接描述成毫無羞恥的笑容,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一臉被擊中要害似的哥哥:「怎麼,難道不是嗎?你看到我,不就只是想要…抱我嗎——」
那句像魔女魅惑的低語還沒說完,若暮就怒不可遏地一把拽著她的手,將她往兩人身前那座噴水池外緣拖過去,讓她狼狽不堪的跌坐在圓弧狀的水池邊緣。若暮的單掌便迅速地勒住她脖子固定不讓她逃掉,然後極其粗暴又的吻了她。
若暮的吻從來沒這樣過,粗暴、混亂而絕望,她要離開他了,這個預感讓他慌張,即使心底早已如等待末日般預料到這一天,但他卻依舊無法承受。
若曉是他永遠劇痛,卻也是他活下去的唯一鬥志……
確實,他每每看到她,就會產生生理上的衝動。但那既不是單純的需求,也不是一時的淫念……他要她,他渴望著她的身體。她溫暖肌膚全部的每一吋、每一毫,他都情不自禁的想要觸摸、擁有然後留下屬於他的標記。……她的扭動、呻吟、顫悸和似有若無的嬌喘——當他恣意探覓時,圓睜的雙眸底下讓人無法忽視的烈、媚與迷濛的慾情,都像最誠實的回應,只對他的回應。也只有那剎那,他可以欺騙自己若曉跟自己是一樣享受其中的。
他真的很愛她……他的妹妹。
即使世人譴責他、詛咒他,說他那樣扭曲不堪的感情不能夠算是“愛”也無所謂了,反正,他早就不是人了。
他是怪物,可悲愛著她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