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越是滿足,心就越是悽慘。
正因為若暮了解她對他的歉疚、需要和憐憫,他才會如此變態的報復自己…不是嗎?
可是該怎麼辦?她還是想要保護這樣的他……
而現在,若暮很生氣,她知道。而或許…他就要把她推開了,像她這般骯髒的模樣,恐怕連他也無法容忍了吧?
呵…他當然必須這樣做,推開她,然後去尋找屬於他的幸福,她害他不幸那麼久了,是時候有報應了,不是嗎?
因為她愛上了一個,註定必須推開的人——恨他,可是卻仍舊真的…很愛他。
如此對比如水火般無法共存的兩種情感,同時激烈地擺盪在若曉心中。
此時此刻,兩人間,只有對彼此的慾望是真,其餘只剩下是攻防之戰——他想逃避她不愛他的事實,而她,想激怒他讓他推開自己。
所以,她不掙扎,也不抗拒。
若曉雙眼毫無退怯的直視著若暮,主動而挑逗地看著他。她甚至學著若暮的方式,曖昧的滑過他的肩膀,撫過他的背脊,甚至引誘他更深入似的扭動著身軀——
禮若暮瞪大雙眼,眼底閃過震驚、害怕和厭惡,她到底在做什麼?對於他的侵犯毫無抵抗,甚至還主動迎合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一把伸手拐住她的肩膀,把她和自己扯分開來,俊美的臉龐上怒氣騰騰:「禮若曉,妳到底打算做什麼?」她沒有推開自己,反而變了個人似的主動迎合讓他更加慌亂。
若曉喘著零亂的氣息,手順手撥去遮住瀏海的髮絲,勉強牽起一抹殘忍的冷笑:
「看…看吧?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