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本子护的死紧,而夏暘则是望着她的身影,若有所思。
吃完饭后,两人像之前来到附近的公园散步,一路上不见多少人影,倒是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罗筱蕾想起曾经在浮云派练过的轻功,那时自己很爱偷懒,尽做些打混摸鱼的事,其中一项,大概就是溜到灵烟峰,去享受劲风的凌厉。
山头一年四季都刮着强风,她却独爱逆风而行,享受被风肆虐的快感,就像鱼群洄游,永不放弃,亦带着年少轻狂与叛逆。
子虚当时拿她没辙的模样啊⋯⋯不自觉的扬起笑意,她看着牵着她的男子,俊逸的侧脸透着沉稳,黑眸闪烁着自信,哪怕歷经轮回,她依旧会被那双眸子的主人吸引。
「过了今天,就不能再随时见面了对吧......」原本愉悦的心情被取而代之,她忽然停下脚步。
呼出热气,任它化为冉冉白雾,飘散在空气中,幻化的优美,她的内心却只有惆悵。
明明知道时限,她却无法随心所欲的让两人时时腻在一块,是上天降下的责罚,还是两人既定的宿命,无论如何,都是她心底的痛。
「筱蕾,」见对方垂着顏,夏暘用他温暖的大手托住她的颊,让她正视自己,「再忙,我每天都会捎一通电话给你;再累,只要时间允许,我都会来见你一面,我发誓。」
「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无论如何,都不走。」
他眼中的坚信不移,是令她安心的力量,他是她此生的信仰,任何人说的话,都比不上他的一个承诺,隻字片语,如果真的有永远,她期望他们的永远,能停留在此刻,不再前进。
回应他的,是绚烂笑靨,罗筱蕾笑起来很美,美得不可方物,就算仙女下凡也不及她的万分之一。夏暘想,如果她的笑容是毒,他亦心甘情愿的饮下,为她而亡。
他想自己这生,定能为她倾尽所有,而他唯一所求,就是她罗筱蕾,她只能属于他,任谁也抢不走。
在户外接吻的经验不是没有,但在温度只有十到十二度的室外,两人倒是第一次。
罗筱蕾几乎感觉不到寒冷,因为夏暘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用他高大宽厚的身躯,阻挡所有迎面吹来的寒风。
她的双颊还置身在对方温热的大掌中,热度还在逐渐上升,她轻闭上眼,去感受两人之间唇舌带来的触感,湿滑黏腻,又诉尽繾綣。
她的气息开始不稳,心跳失序,睫翼颤动着,却不愿退开半分,以一种奋不顾身、不计后果的心态,只想溺毙在此景此刻,哪怕是死亡降临,也不足为惧,只因她身边是他。
最后一刻,依旧是夏暘及时踩下煞车,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明明内心极力渴望,还是能被不知从哪生出的自制力压回去,是本能,又像在恐惧着什么‧‧‧‧‧‧
触及罗筱蕾一双无辜的水汪大眼,他把多馀的情绪收起,笑看人儿红得跟苹果没两样的面庞,「都不用上腮红了呢。」
「多嘴。」唇还是麻的,讲话有点不利索,她故作不悦,嘴角却洩漏她的笑意。
送她回去的那段路,多半都是夏暘听她在嘮叨,说要记得吃饭、咖啡少喝、别用眼过度、有时间就小睡一下‧‧‧‧‧「还有啊──」
「我说,」夏暘见女友停下嘴,「你刚刚说的话我也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别累坏身体知道吗,我会心疼。」
两人此刻已经走到罗筱蕾的社区大门外,夏暘的那句我会心疼正好传进要走的阿姨耳里,让阿姨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们俩一眼,眼神像在说『唉呦,好甜蜜』这样之类的,重点那位阿姨还是跟她同层楼的邻居。
直到阿姨走远,罗筱蕾忍不住捶了夏暘一记,「要你讲这么大声,羞不羞阿你。」
「当然不啊,因为我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筱蕾的男朋友。
「对了,记得把十二月三十一号那天空下来,工作再忙都要。」夏暘忽然发话,让罗筱蕾不禁挑眉。
「你那天不用动刀?」
「只要你先答应我,我自有办法。」听对方答的篤定,罗筱蕾自是毫无疑问,何况跨年那天能跟情人一同渡过,基本上没人会拒绝。
「好啊,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两人同时笑着,就同这世间万千恋人般,无忧亦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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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换新工作,适应新环境,所以码字的时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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