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雄哥挑眉,很自然嗅到丝不寻常的氛围,却不作声的逕自转身离去,把空间留下。
时间彷彿静止了,久到彼此都以为会放任沉默下去时,狄洛抬头,「我不同意。」
紧锁眉头,他的目光如炬,一如当年要她放弃子虚......
「你的同意与否,与我何干?」罗筱蕾同样直视着对方,驀然轻笑出声,眼神表情满是距离,「伊汸,你以为你是谁?」
不等对方反应,她又继续说下去,「无论重来几次,我的选择永远都是子虚,而你,并没有任何资格理由来干涉──你只是个外人。」
你只是个外人。
内心无疑像被人桶下一刀,伤疤未褪,捣得血肉模糊,偏偏狄洛只是扬起一抹苦笑,「说这些话,不就是要我别插手。」
「罗玥,你还是没变,一样的残忍。」却始终让他割捨不下。
卑微,不一定能换来垂怜,也换不来爱恋,他註定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面临选择时,又一文不值,不是吗?
「这就是我,如果记住了,就把不必要的情绪都收起吧,」继而眸光又恢復平时的温和,「我不希望让其人起疑‧‧‧‧‧‧我很抱歉,狄洛。」
门扉被人关上,时间这刻才又回归运转,狄洛望着那扇阻隔他与她之间的门,悠悠叹息。
*
婚礼筹备的进度在执行,医院同仁都知道院内最有名的黄金单身汉夏暘要结婚,纷纷献上祝福,不过这之中自然夹杂眾多女性的哀号。
「我不相信,夏医师竟然要结婚了。」
「听说对象就是上新闻的那位法医呢。」
「喔喔,你是说夏医生之前公开承认的緋闻对象。」
护理站内,几个不忙的护士聚在一起聊八卦,嘴里全是最近热门的消息,有惋惜、忌妒,更多的是羡慕,夏暘的外型极好,家里有钱,重点是又很有能力,标准的高富帅,很难不让人肖想。
不过能作美梦的日子也不多了,谁叫据可靠消息指出,夏医师连排了两天的空班,是要去拍婚纱呢。
想到这,小护士各个哭丧着脸,「不过我听之前的护士长说,那位罗法医,是死亡之花呢。」
「死亡之花?」
「这我有听过,据说她很不祥,就连同仁的警察都不敢太靠近。」说这话还特地压低音量,更显神秘。
「怎么说?」不明所以的按耐不住好奇,想多了解内幕,这时在外面的一位小护士跑了进来,「别聊了,护理长跟夏医师朝这走来了。」
几人顿时鸟兽散,不为何,虽然她们很大胆的在偷懒聊天,但如果被护理长抓到,保证吃不完兜着走。
护理长姓黎,年资很深,在这位置做很久,大伙都对她很是敬重,「有听到关于夏医师的风声,先说声恭喜了。」
「有黎姐的祝福,自然是会幸福的。」夏暘面上掛笑,近来都显得春风满面,也难怪喜事藏不住。
「不过我似乎听说,对象是警局那位罗法医,」睨了眼,「不简单呢,夏医师。」说完便逕自笑了起来。
罗筱蕾的事蹟不到家喻户晓,但凭她以往的经歷,和警界多有接触的关係,基本上对那位并不陌生,确实是位精明干练、长相姣好的女子。
不过关于她的传闻,也是十分精彩。
知道对方意有所指,夏暘没什么好遮掩的,「外界的批评质疑,对我构不成影响,我只知道她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人,言语也无法形容我对她的爱。」
这话说得鏗鏘有力,又深情繾綣,彷彿他话中的人近在眼前,在对她互诉情衷似的,搭上夏暘柔和笑意,老实说,分外迷人。
连快迈入半百的黎护士长,都觉得内心早已死亡的少女心有甦醒的跡象,更别提几个听壁角的小少女们,是何等的春心荡漾,可偏偏对象不是她们!
夏暘不知道,他这番话后来在医院掀起一阵风潮,不仅成为单身女性的择偶标准,更成为男性的效仿对象,便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