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看着秦孟起身，然后离开。
顾傅看着她离开之后，又起身。
场景也跟着变换了。
这回倒是在一个办公室。
顾傅整个人都顿住了。
他很熟悉。
因为这是他京城公司的办公室，是他呆过无数次熟悉的地方。
顾傅转身，整个人在看到面前的场景之后僵住了。
血液犹如逆转倒流一般。
让他整个人都感觉从手脚开始都在发凉。
他看到了他自己，身边是那个秦初。
面前跪着的背影，是秦孟。
他想过去，却又挪不动半步，像是脚下灌了千斤铅一般重。
“秦孟，到最后，你还不是只能像只狗一样，跪在我面前。”秦初轻蔑的扯了扯嘴角，撇着眼看地上的人。
秦孟闭了闭眼，“你想怎么样都行，放过苏月，她是无辜的，不该被你跟我扯进来。”
‘顾傅’看了她一眼，“那你跟她换个心脏。”
秦初故作娇羞的推了推他，“这个我来说就好了，靠你来说总感觉我在仗势欺人。”
“这是你的愿望。”‘顾傅’避开了她的动作，淡淡的说道。
秦孟身体颤了一下，低着声音，“好。”
顾傅也跟着闭了闭眼，他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会跟秦初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为什么到头来他也在跟着一起伤害秦孟。
所见所闻都太真实了，他都要以为这才是他经历过的真实世界。
之前的一切都更像是梦。
秦初走到她面前，脚下毫不留情的踩上她的手，看着她因为疼痛而颤抖的身躯，整个人就很愉悦。
“秦孟，到头来，你还是输给我了，会发光又怎么样？在这个世界上，势力强弱，代表了你最后的结局，放心，我会让苏月去陪你的。”
秦孟猛地抬头，“你说好放过她的！”
“你死了，她最后怎么样，谁知道呢，说不定哪天就会出车祸呢。”
她该知道的。
秦初向来不会跟她谈这些条件。
秦孟起身，轻淡的笑了声，“既然这样，你又凭什么白得我的心脏？”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把刀，指向秦初。
后者惊恐的后退了好几步，“你想干嘛？！”
‘顾傅’拧眉，刚想出声。
秦孟就打断了他想说话的念头，“我想，你这辈子都别得到我的心脏。”
她一边往后退，一边把刀往胸口刺去。
直到水果刀的刀刃全部没入胸膛，刺穿了她的心脏。
秦孟脸色苍白，她还是笑着，“秦初，你这辈子，都别想如愿以偿，我会拉着你一起跟我下地狱。”
她说完，又拔出了水果刀，用尽最后的力气刺向身后的玻璃。
因为楼层高的原因，玻璃在加工时用的只是普通玻璃。
在那一点的使力下，玻璃应声碎裂，她就站在旁边，也不在乎身上被玻璃刮破了多少道伤痕，意识消失前，她看到的是秦初的脸离她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