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素来都是和蔼可亲的模样,鲜少这般正色,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温酒上前道:“既然不是我们谢家的种,哪用得着劳烦您老人家去处置。这种小事,我来就好。”
谢老夫人顿了顿,而后,拍了拍她的手,“阿酒,这种事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去当恶人……”
“祖母无需担忧。”谢珩走到温酒身边,“我和阿酒一道去。”
谢万金道:“我也去!”
四公子忍不住磨牙:“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嫌命长来给我们找麻烦!”
谢玹闷不吭声的走来,站在几人身侧。
谢老夫人点了点头,“也好,你们去吧。”
温酒温声道:“请祖母在花厅稍坐,我去去就回。”
说完。
她理了理衣袖,低声道:“不就是赖皮吗?多大点事。”
当年眼红她坐上首富的位子,在她名下的生意场里挑事闹场的人
转身朝大门处走去。
漫天乌云密布,风吹落花无数,枝叶飘零,天光暗淡。
谢家三位公子与她并排而行,左右平分绝艳与清隽寒凉,还有一位不断摇着折扇的四公子。
四人步伐一致,衣袂飘飘,自成风景。
温酒活了两辈子,一直都是一个人去应对那些麻烦。
还是第一次带着大人物去解决闹事的人。
一个谢小阎王,一个未来首辅,还有赚银子跟玩似的谢万金。
能让三位大佬气得坐不住。
那个来闹事的,何德何能啊?
还没到门口,温酒就听见有女子哭着骂道:“我肚子里是谢家的种!你们这些狗奴才再拦着,小心你们的狗命!”
看门的王叔好声好气的劝道:“姑娘,我们家主子都是正经人,你想找冤大头也找错人了!”
围在门前看热闹的路人,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议论纷纷:
“你们说这孩子是谢将军的,还是状元郎的?”
“我看他们家四公子才像情种,八成是他……”
“我怎么觉着是攀高枝的呢?这姑娘生的也不怎么样,谢家公子又没瞎,怎么会瞧上她?”
温酒余光扫过几位公子的面色,唯一庆幸的是:
谢珩没拿剑!
至少不会让闹事的血溅当场。
少夫人清了清嗓子,摆着一张“老娘很不好惹”的脸上前,“这是闹什么?”
“少夫人和公子来了!”
几个拦在门口小厮下人连忙退让两旁,行过礼,便开口道:“这姑娘说她肚子里怀的是谢家的种,非要在这里闹。”
“哦?”温酒饶有兴趣,看向两步开外的闹事女子。
这人的衣着打扮看着像是小家碧玉,孕肚已经十分明显,看着快要临盆的模样,也不知为何,一见她们出来便低着头不说话了。
半点没有方才骂谢家小厮的嚣张气焰。
“既然你说肚子里怀的是我们谢家的种,那我就要问问。”温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谢家三公子都在门口站着,一个比一个面色更难看。
看热闹的众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惹不起啊,惹不起。
那闹事的女子更是抖抖索索,好半天才抬了头,才扑到谢珩面前哭道:“表、表兄,你忘了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