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嘴角微抽,没说话。
温酒默默的别开头,看向了窗外茫茫飞雪。
“再者说,我如今在风荷园,有阿酒护着,那些人不敢要我的命。”谢珩笑了笑,眼角微微上挑,“该小心的人是你。”
如今大多数人都以为谢玹站到了太子那边,赵智的脑子原本就不怎么好,必然是信了的。
两个皇子相争,底下的人没一个能安生,谢玹以后的日子只怕也跌宕起伏的很。
谢玹抬眸,眸色定定的看了长兄好一会儿,忽然沉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谢珩翘着二郎腿,唇角带着笑,问道:“那你想让谁管?”
这自个儿送上门的人,现下又说不用你管。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三公子不吭声。
谢珩想了想,然后道:“三公子,你近来脾气越发的古怪,莫不是到了年纪那什么了?若真是这样,可憋不得,为兄这就帮你物色物色美人儿……”
“谢珩!”
谢玹拍案而起,顿时气得俊脸发青。
一旁的温酒眼看这两人要掐起来,连忙出声道:“别砸别砸,你们就是好生生坐着说话,外头的那些人也以为你们在暗中较劲过招呢,不用再砸东西来助兴了。”
声未落。
谢珩微微勾唇,“遵命。”
谢玹扭头看向她,一双墨眸寒光冷冽。
温酒被他看的背后发凉,心道:这三公子真是越发的寒气逼人了。
这谢家两兄弟搞的什么鬼名堂,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就这两人暗流涌动的对杠都吃不消。
她搓了搓手,一边说:“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要同老于说,你们坐,我先出去把事办妥。”一边就往外走。
谢玹忽然大步走来,两三步便挡住了她的去路。
少年负手而立,微微低头,闷声道:“生辰礼。”
“啊?”温酒脑子发懵,抬头看他时,也是一脸的茫然。
谢玹面无表情,又重复了一边,“我的生辰礼呢?”
温酒眨了眨眼睛,有些诧异道:“你今日是来……”
话到一半,谢玹微微皱眉,墨眸冷冽里掺着些许失落,低声问道:“没有?”
“有有有!”温酒见不得他这模样,连忙道:“三哥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谢玹眸色微动,还是那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却似乎冰雪消融了大半。
“三哥先坐。”温酒说着,回头看了谢珩一眼。
后者缓缓起身,朝两人走了过来,一手搭在谢玹肩膀上,“看样子,三公子不太稀罕为兄要送你的生辰礼啊。”
谢玹抬眸看他,语调平平道:“不稀罕。”
“啧,真是无情啊。从前只有为兄一个人给你过生辰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谢珩一边说着,一边随意至极的抬手脱外袍。
“你干什么?”谢玹素来波澜不惊的俊脸忽的黑了下来,抬手制止少年解衣带的手,嗓音有些破了,“阿酒还在这!你要做什么?”
温酒愣了片刻,随即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