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说正事!”
“这就是正事。”谢珩道:“逐云令是我祖上传到我母亲手里的,若非身死绝不易主,我把比命都重要的东西交到了你手里,难道还不够做定亲之用么?”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温酒一下子有些跟不上他这变化莫测的路子。
她心里被他搅得乱糟糟的,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方才说……逐云令是皇室之物?那你?”
皇室代代相传、同虎符一般用处、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之前老郡公和叶知秋的种种行为都便可以理解了。
谢珩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道:“我母亲运气不太好,生在了赵家。”
惊雷乍起。
“你……”温酒看着他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原来是这样。
难怪他说自己不是衡国公的后人,却要顶着这个名头进了天牢,难怪他要来帝京讨债!
这同温酒知道哪些前世不太一样,既然他还有这样一层身份,为何不直接夺了小皇帝的位置直接坐,反而要去当那个费力不讨好的摄政王。
她好半天没说话。
谢珩倒了杯茶递给她,低声道:“要不,喝口茶缓缓?”
他还不曾同她说,先帝曾有意转位于他母亲。
若不是那场夺位宫变,如今住在东宫每天假笑笑到脸僵的人恐怕要换成他。
温酒接过茶盏,有些木然的喝了一口,忽然开口道:“那你如今是怎么想的?”
“自然是讨完债,然后扶一个顺眼些的坐上那个人,最快是年纪小些,不怕他没本事,就怕他没本事还喜欢拖后腿。”
谢珩张口便来,像是之前早就深思熟虑过,说了之后偷偷的瞧了温酒一眼。
见她诧异,不由得笑道:“大晏朝堂乱势已显,老皇帝没几天了,太子是个笑面虎,瑞王肚量小容不下人,老的去了这两势必要争个头破血流,我无需做什么,只要在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补上一刀就好了。”
少年说完之后,就一直看着温酒,琥珀眸里满满的都是,“你看我多沉得住气,一点也不冲动”、“我多听你的话”之类的。
温酒听到这里,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久,才低声道:“若是他们在相争之前,先联手除掉你呢?”
“这确实挺麻烦。”谢珩摸了摸下巴,“所以我才去天牢待了一阵,老皇帝比我想的还无耻,原本想着八成要把命交代在里头了,谁曾想少夫人这样厉害,竟还能虎口夺人。”
话锋一桩,又夸了温酒一句。
这种时候说这话,显然有些突兀,可少年满脸的认真,倒让温酒有些不好意思。
她放下杯盏,“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