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这才靠在门上,揣着袖中的白玉瓶,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抬眸看着屋顶被容生破出来的那个大洞。
月光从中轻轻洒落下来,她伸手,将几缕月光揽在手心,忍不住低声道:“谢东风,你这次可要快点来啊。”
我有些害怕。
却因为今夜这月光同照在你我身上,而稍感安宁,因而无惧。
……
一日后,帝京城外一百里,长平城。
张岳泽一来就把原本的刘太守给拿下了。
刘太守被张家军拖下去的时候,还一直在喊:“张将军!长平城几百年都没打起来过,城中百姓都是良民,可不能毁在我的任上啊!”
“拖下去!”
张岳泽压根没有心思理会这老太守的一片爱民之心。
他带着三万兵马截杀谢珩,原本成竹在胸,不曾想各城守卫竟无一人敢挡谢珩的路,墨羽军一日行两百里,直逼帝京而来。
若不是他带人早来一步,这原先的刘太守只怕已经下令开城门,迎谢珩了。
张岳泽站在城门上,伸手抚过刀锋,“把张字旗收起来,让兄弟们藏身于市井之中,按照刘太守原来下的令来,开城门,迎谢珩,等他的人进了城,再就地伏击!”
“将军!这谢小阎王凶名在外,虽说他这次只有五千轻骑,还是长途跋涉回来的,可是咱们这三万人……”身侧的副将一听这话,险些吓得脸都白了。
谢珩那五千轻骑日行两百里,他们家张家军虽说只行了一百里,那也是快速赶路才赶到长平城的。
张岳泽不悦的扫了他一眼,“三万人对五千,有何可惧?”
那副将登时闭了嘴。
过了片刻。
仍旧有人忍不住开口道:“将军带了三万人对上谢珩那长途跋涉的五千轻骑,必然是胜券在握,既然如此,咱们何不紧闭城门,将谢珩的人挡在城外,用箭射杀……将军还是不要和谢小阎王当面交手,最为稳妥啊。”
张岳泽瞬间冷了脸,“你的意思是,本将军不如谢珩?”
众人连声道:“不敢不敢!”
这边正说着话,瞭望台的士兵大声道:“谢小阎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