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之内,谢万金跑了两次。
可算把落荒而逃这词摸得透透的,且这辈子都不想再这般狼狈了。
四公子出了谢府之后,就回了暖风别院。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特别想同容生商量一下这事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
长兄和三哥如今都是隔岸观火之人。
算来算去,只剩下容生和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了。
虽然这同船人不见得会帮他,但是四公子现下,极其想找个人说说话。
所以谢万金一进院子,就往容生住的那间屋子走。
可他到了门前,却发现屋门紧闭,伸手一推,还推不开。
四公子有些诧异,“奇怪,容兄还没起吗?”
他转头问快步而来的大富大贵,“他在不在?”
大富道:“容公子今日就没出过来,奴婢先前问他要不要用膳,也不见回声。”
谢万金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这一折腾都过了午时了,容生还没出过来……
容生不是嗜睡之人,先前总是他起的早,今个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容兄?”谢万金抬手,轻轻敲门,喊了两声,“容兄,你醒了吗?”
“你饿不饿?”
四公子站在门前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里头那人有回声,不由得抬手摸了摸下巴。
大富大贵在他身边小声道:“也不知道容公子在里头做什么?”
谢万金沉吟了片刻。
忍不住想:要不进去看看?
但是他一转头,又想起先前容生在西楚都城的时候,总是一个人躲在清净处运功疗伤,他那时候误打误撞碰上了,还曾一掌把容生打成了内伤。
倒不是四公子忽然有了神力。
而且运功疗伤中的容生经不起半点惊扰。
谢万金想到了这里,不由得收手回袖,转身对大富大贵道:“没事,他经常这样,你们先去备些酒菜,本公子有些饿了。”
他说着,又不自觉回头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
心里忍不住想,容生前些天都一直好好的,怎的今天忽然就不对劲了?
难不成是觉得昨儿个扮女装被太多人瞧见了,心中纷纷气成了内伤。
这就很难治了啊。
四公子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坐在院里食不知味的用了膳,盯着容生的屋子将近两个时辰,也没等到门开,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
他强行压下这种情绪,起身去汤泉沐浴,回来时暮色已经悄然降临。
容生还是没出来。
谢万金又走到他门前喊了两声,“容兄,你到底在里头干嘛呢?”
四公子有些纠结道:“你若是生气,还是把气直接朝我出得了,这么憋着不是个办法啊,你若是气坏了,夜离不是一样要砍了我吗?”
他在门前念叨了好一会儿,依旧不得回声。
他也不放心就这么走开,直接就倚门坐下了。
这样的话,屋里有个什么动静,他也能最快听见。
大富大贵和两个小厮见状,连忙上前劝道:“夜里凉,公子还是先回屋去歇着吧,我们在这守着,若是屋里有什么动静,立马就来告诉公子。”
“是啊是啊,您若是着了凉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