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偏远牧民家中的谢万金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今儿个天冷,雪虽然不大,但风狂得很。
他只能在坐在帐篷里给容生头发上抹黑汁,原本正忙着,忽的喷嚏连连,只能转过头抬袖把鼻尖揉的通红,无奈道:“到底是谁这么想本公子?瞧这劲头,怕不是相思成疾了吧?”
容生挑眸看他,不咸不淡道:“都说了你这玩意太熏人,你非不信。”
四公子生怕这黑汁不够好使,到时候上路淋了风雪就会褪色,连着忙活了数日用这黑汁给容生抹了好几天,愣是把少年白头都抹成了如墨青丝。
容生还一开始还万分拒绝,到现在已经是躺平任他随便抹了。
只是国师大人心中实在不喜,逮到机会就要嫌弃一番。
谢万金有些好笑道:“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嫌弃个什么劲儿?”
容生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四公子跟哄孩子一样低声哄道:“好了好了,再难闻也只抹这最后一回了,你且忍忍吧,等进了乌州城本公子就买各种熏香给你全身上下都弄得香喷喷的,保证到时候你身上一点酸气也没有,成不成啊?”
容生听完,冷漠道:“买熏香?你身上还有几两银子?”
一贯花钱如流水的谢四公子顿时愣住了。
他身上的玉佩都拿去换了黑豆和醋汁,连日来在阿富尔家中蹭吃蹭住,他这么个贵公子都亲自帮着喂牛羊,做些杂事来聊表谢意了。
眼下真真是身无分文。
若是乌州城里的铺子再出点什么意外,那他可就真要就带着容生一块露宿街头喝西北风了。
这日子可没法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