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染染两个字,张恒陷入了沉默,目光也变的暗淡了下来。
陷入悲伤的张恒并没有看到,荆如宣身后那疯狂摇头,暗示他不要喝的丫鬟。
毫不知情的张恒端起药就喝,“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改日我定登门道谢。”
和它的颜色气味一样,药一入口一股很恶心的味道便蔓延张恒的整个口腔。
多年来的礼仪让他强忍着这股怪味将药给咽了下去。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点呢?”见张恒将药喝下去,荆如宣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脸期待的看着张恒。
“好……”张恒本来想昧着良心说好的,然而刚说了一个字,他整个人便倒了下去,口吐白沫。
见张恒倒下,一旁的丫鬟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连忙让下人去请大夫,“快快快去请大夫。”
吩咐完的丫鬟看向了自家小姐,“小姐,我们回去吧。”
“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啊,我明明是按照医术上的方子熬的药,怎么就吐白沫了呢?”而她家小姐完全没有理会她,蹲在张恒的身旁,语气里满是疑惑。
“小姐,奴婢求求您了,您还是别学医了吧,您真的没有那天赋。”看着满脸写着为什么会这样的荆如宣,丫鬟无奈的叹了口气。
皇后娘娘还在的时候还能给小姐熬的药把关,自从娘娘死了,便没有人给小姐把关,小姐便开始拿府里的下人试药。
有些下人只是染了普通的风寒,随便找个大夫开个药就能好的喝了小姐的药,病没好不说,还上吐下泻的。
府里每个下人都被小姐祸害了一遍后便再也没有人敢喝小姐的药,小毛病根本就不敢请大夫,就怕小姐心血来潮给他们治病熬药。
丫鬟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张恒,目光里充满了同情。
荆如宣这边一片混乱,皇宫里同样也是一片混乱。
皇宫大殿。
好多日未上早朝的墨绯夜终于上早朝,一众大臣早早的便来到了大殿,等着上早朝。
坐在龙椅上的墨绯夜望着站出来的那个大臣,语气微冷,“你刚刚说什么?朕没有听清再说一遍?”
被墨绯夜盯着的那个大臣后背瞬间就被冷汗给浸湿,大臣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历代新皇登基,都会选秀以此充实后宫,皇上身为一国之主,后宫怎么能形同虚设,该广纳妃嫔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
这一番话说下来,大臣的脸上满是细汗,皇上的目光太过犀利,压的他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墨绯夜扫了眼那个说话的大臣,眉头微挑,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不快,“妃嫔不用呐了,子嗣朕有。”
这一刻,墨绯夜觉得白烟那个女人也不是完全一点用也没有。
又一个大臣顶着墨绯夜冰冷的视线站了出来,“白姑娘怀有身侍奉皇上多有不便,皇上您在这个时候更该多多纳妾,一来可以雨露均沾没有独宠,二来可以延绵子嗣。”
“选秀这事不用再提了,朕是不会纳妃的。”墨绯夜的目光扫过站出的两个大臣,目光里泛着寒光。
“皇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皇上!白姑娘虽然有孕在身,但谁能知道生下来的是皇子还是公主啊,就算白姑娘生下了皇子,就凭白姑娘的身份,也担不起这一国之主啊!还请皇上广纳妃嫔,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重中之重啊!”最先开口的那个大臣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请皇宫广纳妃嫔,为皇室开枝散叶。”伴随着那个大臣,大殿里一大半的的大臣都跪了下来,求墨绯夜纳妃,为皇室开枝散叶。
“呵。”望着下面跪着的一群大臣,墨绯夜冷呵一声,周身的气息更冷。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群大臣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看中了他后宫空虚,一个两个都想将自己的女儿塞进他的后宫,万一女儿被他看上当了贵妃,连带着他们家族都能有数不尽的好处。
以往上朝,各自为派的大臣们,为了利益,这次难得如此统一,真的可笑。
“请皇上广纳妃嫔,为皇室开枝散叶。”下面的大臣们也不知道是感觉不到墨绯夜的冷意,还是认定了他们人多,墨绯夜不敢拿他们怎么样,竟然还敢继续开口。
墨绯夜的目光一个扫过那些喊的最厉害的大臣,深邃的眸子泛起一抹寒光,“既然你们都希望朕选秀那就选吧,具体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被这群人吵的脑袋疼的墨绯夜直接撂下了这一句话,转身离开了大殿,徒留下跪在下面的一群大臣互相干瞪眼。
“皇上这是同意了?”最先开口的那个大臣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语气里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大家都知道,皇上爱极了皇后,如今皇后死了,他本以为他们要废一番功夫才能让皇上松口,他没想到,只是一个早朝皇上就同意了,这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