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中这般想法,宇文然并不知晓,但见皇帝既然让自己辩解,那自然不能放过此次机会,于是跪直身子正色道:“那日诗会,儿臣见苏倾澜才情绰绰,便请来府上小坐,谈完诗词后,见天色已晚,便邀其在府上暂歇,以免返程路上遇到什么危险,却没想到,而且这一片好意竟被苏家小姐曲解成这般。”
到底是做过许多恶事,其实撒起谎来也是面不红心不跳,仿佛那晚当真是他口中所说这般。
这还没完,只见其顿了顿,然后继续倒:“至于这奏折上所说另一件事,儿臣更是不敢认下,对朝中官员下毒乃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儿臣即便对苏相素日里有些不满,但也绝不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想,必定是有人借着儿臣名义想对苏相下手,但此事儿臣确不知晓,还望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说完便重重磕头,言辞之恳切,若不是苏倾澜早已知晓宇文然性情,险些让人当真。
闻言,皇帝思索片刻,神色未见舒展,转脸与苏倾澜道:“既然今日你上书状告皇子,此事非同小可,单凭一纸状书不可定罪,你可有其他佐证。”
听到宇文然这一番辩解,皇帝虽有心维护,但仍觉得力度不够,不足以将其撇清,现下他便要瞧瞧苏倾澜所准备证据是否充分,若面对这些证据,宇文然仍无法将自己从其中摘出,那他身为国君,也无法继续偏私,只得秉公处理。
“ 臣女前来,自然是准备万全。”苏倾澜拱手,然后冷静道:“臣女有人证物证,还请皇上允准让臣女将证据带上,也烦请皇上请太子前来。”
“此事与太子还有关系?”听苏倾澜这般言论,皇帝眸底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又转为愤怒:“去将太子叫来。”
此事一个儿子牵扯进去,已让他颜面尽失现,如今一国储君都与此事有关,他可当真是生了两个好儿子。
心中虽如此想着,但也着人去唤太子,他倒要看看太子与此事有何关系。
很快,宇文明便也被叫来此处,看到此时屋内场景,心中已大概明白发生何事,于是面色如旧,上前与皇帝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见人来,皇帝点了点头让其起身,然后转脸与苏倾澜道:“此事牵扯了两位皇子,现下二人均已叫来,你不妨明说。”
“是。”听出皇帝话中不悦,苏倾澜人没有半分退缩,与皇帝对视,然后道:“臣女上书为两件事,一件是家父为人下毒,另一件是二皇子企图玷污臣女,这第一件事证人便是臣女带来的下人阿六,第二件事的证人便是太子殿下。”
边说着边让阿六站了出来:“陛下可盘问于他,便可知其是受到二皇子幕僚威胁,这才对我父亲下毒,眼下其母已被我接入府中,他便没了软肋,自愿随臣女前来作证。”
话音刚落,阿六便赶忙跪下,头埋得极深,有些战战惊惊道:“小姐所说均是属实,当时奴才的母亲被二皇子派人控制,小的着实是没了办法才听从,幸得小姐为人善良,不仅将奴才母亲救下,还带入府中好生安置,如此恩情,便是让奴才上刀山下油锅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