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媚被从风盯得心中发紧,蹙眉抬眸,小心翼翼地望向宇文然。
宇文然知道,从风对于女子从来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态度。
“安媚,可是有什么事情?”
安媚忙收敛心神,对宇文然笑了笑,“妾见殿下许久没有来歇着,特意过来问安。”
不等宇文然回话,从风却已经打断了安媚的话头,冷哼一声,“殿下是朝中诸位大臣的表率,自然要以朝政为主。难道,侧福晋日日都是用这种法子,扰乱殿下的心神吗?”
安媚闻言,眉头一蹙,不安地望了宇文然一眼,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
宇文然呵呵一笑,对从风摆摆手,“从风,你不要这么严肃。安媚是个胆小的。你这样子,会吓坏她的。”
“殿下。”
哪知道,从风的声音非但没有温柔起来,反而还加重了几分,“殿下如今应该以朝中之事为主,怎么能被一个女人蛊惑了自己的心神呢?”
闻言,宇文然和安媚的脸上皆露出了尴尬之色。
“安媚,你先出去候着。”
“殿下……”
安媚原本还要撒娇一番,可是却遇上了从风冰冷的眸子。
无奈之下,她只能不情愿地屈膝行礼,往外而去。
待到安媚离开之手,宇文然才悻悻然地对从风道,“从风,你何苦如此?安媚进府这些年,一直谨慎小心,从未插手朝政之事。她胆小,你这幅样子,会吓坏她的。”
从风深吸一口气,胸口上下起伏,瞥了一眼还立在屋外的女人,“殿下,女子就是祸水。若是要靠着她们采阴补阳,习得一身上乘武艺,倒也无妨。可若是殿下对什么人动了真感情,那我要劝殿下一句,定然要以大事为主。”
宇文然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了从风的话头。
“好了。”他瞥了一眼屋外,“不说这些了。”
从风也调整了一番情绪,“宇文明如今缠绵病榻不起,殿下,我们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一不做二不休。”
说着,从风抬起手,变掌为立,向下砍去。
宇文然十分清楚他这个动作的含义。
“不可!”
不等从风往下说,宇文然已经打断了从风的话头。
从风不解地挑动眉角,望着宇文然。
“他虽是太子,却也是我的兄长。”
从风抬眼望向宇文然。
他坐在书桌之后,虽然已经不是从前那稚嫩的长相,可是在从风的眼中,宇文然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他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始终以为皇家的兄弟还能和寻常人家的一样。
殊不知,那个位置,却只有一人。
想着,从风猛然站起身。
宇文然的视线随着从风一同向上,两只手搭在桌上,一动不动。
“二皇子,你拿他当兄长,可是他呢?”
宇文然看着有些愠怒的从风,眸子之中依旧没有半分怒气,还是同一句话,“他是我的兄长。”
这一次,倒是轮到从风哑然了。
从风知道,不管自己说多少,只要是宇文然认定的事情,一定不会变的。
想到这里,从风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