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萍儿来告诉自己李悦和那侍卫的事情,柳氏便立即吩咐人将那侍卫扣押下来,动了刑。
哪知道,这侍卫却什么都不肯说。
原本,柳氏也在担忧,究竟要不要在没有拿到任何实证的时候,前来处置了李悦。
可是,想到李悦若是一直在后宫之中,来日得了恩宠,便会更加巩固皇太后的势力。
因此,她才不顾一切,匆匆地来了李悦宫中,预备因为此事,给李悦扣上一个秽乱后宫,意图谋害皇上的帽子。
想不到,竟然会惊动皇太后!
见柳氏只是怒目瞪着自己,却没有再说话,皇太后冷笑一声。
她别过头,扫视了李悦两眼,“这侍卫你认识吗?”
看着皇太后的目光,李悦心中一紧。
“认识。”
李悦垂下脑袋,轻声道。
闻言,别说是柳氏,便是皇太后的面色也是微微一变。
“你可要想清楚了,秽乱后宫,可不是小罪名。”
李悦立即跪倒在地,“臣妾决计没有胆量秽乱六宫。这侍卫,也只是和臣妾相识而已。至于萍儿所谓的偷入臣妾宫室,是绝对没有的事情。皇太后可以询问臣妾身边的姑姑和宫女。”
“你宫中的人,自是都向着你说话!”
柳氏满心怒气,坐在一边,冷眼瞥了李悦两眼,沉声道。
“那这萍儿难道就不是她宫中的人吗?”
皇太后冷哼一声,瞥了萍儿一眼。
她气势极其强大,萍儿大惊失色,身上打了一个寒战,更是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望向皇太后。
柳氏闻言,自是也说不出什么。只得将一肚子的怒气都咽了回去,不悦地盯着李悦。
“不管怎么说,这侍卫与你是相识,与宫规不合。惠妃,将这侍卫逐出宫去吧。”
“是。”
顾宁对皇太后行了礼,轻声道。
“萍儿,背主忘恩,食君禄,却忘君恩。合该杖毙才是。”
闻言,萍儿惨叫一声,抬起眼,望向皇太后,“皇太后,饶命啊。”
“要哀家饶了你也好办,你且实话实说,告诉哀家,这侍卫和悦嫔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只是看到悦嫔娘娘和这侍卫私下有所往来,奴婢的确并未看到侍卫进了悦嫔娘娘宫中。”
“那是什么人指使你说这些混账话的?”
皇太后接着问道。
萍儿本能地抬起眼,竟然望向柳氏。
看到萍儿的目光,柳氏重重地拍打了椅子扶手,恼怒地瞪着萍儿,高声道,“你盯着哀家做什么?你才诬陷了悦嫔,已经是死罪一桩!还想要再诬陷哀家吗?你一家人的性命还要不要了!”
萍儿的后背发紧,有埋低了些许身子,委屈地哭泣两声,“是奴婢自己。奴婢自己不满悦嫔得宠,所以才故意胡编乱造,诬陷悦嫔的。”
说完,萍儿重重叩首在地,哭得更加哀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