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利用绝佳的同居机会培养感情,之后在任务结束后,让他舍不得离开。
唐惟妙在自己的房间画图,因为辛涟的到来,她没有往日那么放松,总是找不到顺手的感觉。挣扎了几回合后,眼见着要午夜十二点了,唐惟妙认命,把房间门反锁了,卸了妆,换上宽松舒服的旧睡衣,夹起乱草头发,蹲在椅子上,老姿势画图。
顺手了许多,感觉也回来了。
没办法,自己就不是个精致女神命,做了美甲化了妆,就没办法顺畅地画画了。
再者说……辛涟又不是没和她坦诚相见过,她没必要因为家里多了个人就化妆保持美好形象。
过了十二点,唐惟妙不停揉眼睛,眼睛过度疲劳,干涩疼痛。她双腿蹬了下桌子,椅子滑转到抽屉旁,从凌乱的杂物中翻出眼药水,滴在眼睛上,闭上眼歇息。
再睁开眼,眼前的墙面上,挂满了微笑的假面,笑容越咧越夸张,面具的脸也渐渐变长变尖,幻化成了笑脸狐狸,嘻嘻轻笑。
唐惟妙慢慢站起来,她不敢转身,盯着满墙的狐狸假面,向门方向后退。
背撞进了一个有温度的怀抱。
辛涟?
不!那个怀抱柔软炽热,毛绒绒的,像哺乳动物的肚皮,不是辛涟!
背后的怀抱,伸出了爪子,搭在了唐惟妙肩头。
唐惟妙失声惊叫,恐惧让她眼前发昏。
“唐小……妙妙。”
“妙妙,没事了。”
淡漠的声音,独特的咬字,尾音带着晨起后还未清醒似的沙哑,摩擦着她的耳朵。
手掌熟悉的温度放在她的胸口,温暖着她的心房。
唐惟妙睁开了眼,她躺在床上,辛涟正在给她掖被角,见她醒了,拿起床头的热饮送到她唇边:“压压惊。”
温度恰好,热而不烫。
唐惟妙喝完茶,心跳恢复了正常。卧室的门锁掉了,辛涟一脸凝重看着她没合上的抽屉,末了,他捏起眼药水,对她说:“过期药品不要用。”
唐惟妙红了脸。
她日子过得比较随意,并非她没有这个意识,而是很多时候,根本想不起这些细节琐碎。
“锁我明天修。”他说。
“如果你……同意的话,”辛涟没有看她,他的目光像在躲避她的注视,想看又不敢,只是用余光留意她的反应,“我想替你整理房间。”
“嗯?”唐惟妙坐起身。
“你可以全程陪同,你的东西我不会乱扔。”辛涟说道,“但有些安全隐患……可能会危害到你的健康。”
就比如那瓶过期的眼药水。
唐惟妙:“哦,好的……”
辛涟摸了摸口袋,掏出小烟盒,又是一愣,把烟盒也扔了。
唐惟妙:“你……抽烟?”
“会戒。”他说。
辛涟打扫房间让唐惟妙很舒服,至少视觉上非常爽。
他动作行云流水,速度快,目标确定后执行力吊打她十条街。他思维敏捷,身手矫健,会快手分类家用物品,连垃圾也分类打包……包装袋都能扎得方方正正,外表干净整洁。
唐惟妙怀疑,之前自己吃的那份工作餐,就是辛涟亲手打包的。
唐惟妙就像个小尾巴,跟在辛涟身后欣赏他干家务的风姿,等到最后,她蹲在辛涟身边睡着了。
辛涟打包好所有的废弃物品,拉开门,轻轻吹了声口哨,几只鸟飞来,帮他清理了。
他看了眼还蹲在原地睡觉的唐惟妙,她头一点一点,差不多就要进入深睡眠了。
辛涟洗干净手,换了件裁剪宽松的衬衫,解开袖口的银袖扣,卷边挽好后,他抱起唐惟妙,把她放回了卧室床。
唐惟妙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半睁开眼,睡意迷蒙地看了眼辛涟,圈抱住他的腰。
辛涟维持着这个姿势,眼中闪过一丝金芒暗光,平复后,他轻咬住唐惟妙耳垂厮磨,轻声道:“晚安。”
气息喷洒在唐惟妙的耳畔,带着如同檀香般沉雅的味道,如烈火灼烤沉香后留在余烬中的干燥芬香。
这是凤凰情动之时的气息。
辛涟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她脸颊旁的碎发,贪婪又嫉妒地看着这些不听话的发丝,压下身体中的炽烈火,只烧成温柔,抚摸着她的头发,依依不舍握着她的手,闭上眼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贪恋着她的气息。
她的指尖被情动雄凤的味道遮盖,凤凰的味道霸道张狂,包裹住属于她的甜美芬芳,小心的在这一寸的肌肤上宣告主权和占有欲。
这使辛涟更加贪心,他松开手,慢慢起身,回到还遗留着人类男性气息的房间,他唇边一抹不悦的笑,讥讽自己想要完全占有唐惟妙的丑陋,连她兄长都要嫉妒。
他用残留着唐惟妙气息的指腹,抚摸着自己的嘴唇,一夜失眠。
可悲的凤凰本能。
人类无法嗅到气息的标记,他们的感官被弱化。而妖保留了气息争夺的本能,尤其他这一支的凤凰。当爱上一个人,会疯到连爱人的气息都想完全拥有。
也唯有他能理解那些为爱人疯掉求死的同类,若是爱人离去,属于她的气息也会渐渐消失,这对凤凰而言,是最残忍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