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澧掐着她的腰,覆在她身上,于她耳边用气音喊她,“阿妉,阿妉……”
赵羲姮疼的一下子哭出来,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将布条打湿。
不过半刻,卫澧停住了,脸色并不好。
赵羲姮一边掉眼泪一边问,“好了?”
然后自问自答松了一口气,带着浓浓的哭腔,“真快。”
卫澧的脸色更青了几分,低头咬住她的唇,将剩下的话堵回去,与她十指相扣,狠狠的用力。
卫澧将手指放在她唇边,“别咬自己。”
赵羲姮换成咬他的手指。
迷迷糊糊的时候,卫澧在她耳边问,“阿妉,你是谁的?”
赵羲姮已经晕晕乎乎的了,小声哭道,“你的。”
“我是谁?”
她有点懵,想了一会儿,卫澧不满的捏了她一把。
赵羲姮连忙说,“卫澧,卫澧的。”
卫澧满意的亲亲她的嘴角,小声说,“我是阿妉的。”
赵羲姮自然听不见,她已经睡过去了。
一切结束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赵羲姮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知。
卫澧反倒神清气爽,亲了亲她的眉梢,换了衣裳出去。
他气消了,忽然良心发现的开始反思自己。
他想了想,谢青郁是赵羲姮的前未婚妻,但他是赵羲姮的丈夫,他总要做出点儿气度来。
于是准备亲自去接那位他媳妇的前未婚夫出来。
谢青郁昨日在他走后,被关进了平州军营的大牢。
“主公,上点儿药吧。”陈若江在外面,脸红的指了指卫澧脖子上的痕迹。
虽然他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一看昨晚就很激烈,啧啧,真是什么痕迹都有。
咬痕抓痕吻痕,露在外面的就这些,还不知道身上的怎么样。
卫澧挑起嘴角,拒绝了药膏。
他上了药,还怎么去接谢青郁?
他这个人宽宏大度,有容人雅量,小小的伤口算什么?
卫澧到的时候,谢青郁正端坐在大牢的草垫上,白衣铺陈,微微闭眸,老鼠从他面前一道影子窜过去,他也岿然不动,宛然一副出尘的仙人模样。
“哐当。”卫澧轻轻踢了踢面前的铁栏杆,心口堵得慌,略有不爽。
谢青郁睁开眼睛,目光被卫澧吸引过去。
卫澧撩了一下袍子,蹲在谢青郁面前,扬起一抹邪肆的笑。
两个人接近了,在昏暗灯火下,将彼此看得清楚了,谢青郁目光落在卫澧颈上,眼眶微微泛红,藏在袖下的手攥成了拳。
他不是不知道阿妉同这人在一起,两个人会做什么,毕竟担了夫妻之名,不可能没有夫妻之实,阿妉又是那样漂亮。
但真正将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越往细里想,越觉得难受,干脆将头低下,只是越发坚定了要将赵羲姮带走的想法。
卫澧此人才疏学浅,胸无点墨、暴虐不堪,口齿还不清晰,这样的人,他实在想不出什么优点能将阿妉交给他。
卫澧看了看的神情,满意了,舒心了,拢了拢衣领,将痕迹藏起来。
看一眼就得了。
他抬抬手,示意人将谢青郁放出来,然后冲他挑衅一笑。
谢青郁有些受到刺激,加之一下午一夜不曾进食,精神有些恍惚。
他一面深知不能得罪卫澧,一边又觉得不甘心,“卫公子知道在下同阿妉的关系?”
卫澧自然不甘示弱, “自然,阿妉什么都不会瞒着我。”
他顿了顿,“原来不知道你同阿妉原本有这种关系,所以失敬,作为阿妉的丈夫,是我照顾不周。”
谢青郁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样低劣的人,阿妉怎么会喜欢他?怎么会事无巨细都告诉他呢?
卫澧将谢青郁的住所安排在了自己同赵羲姮所居住的院子隔壁,走两步就能到,同样隔壁院子有了什么动静,另一个院子也能察觉。
“我向来大度,这是除却主院外最好的住所了。”卫澧自我感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