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颖听得心里头甜滋滋的,上前搂住他的脖子。
“花钱要花在刀刃上,花在该花的地方上。洗澡能洗干净就行,没必要浪费那么多水,这是好习惯的坚持,不是省钱。再说,这是肖公馆的花销,小叔公付的款,压根不用我们自个花钱。有人付账是一码事,节约用水又是另一码事。”
袁博宠溺低笑,俯下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次我给你带了一堆钱,几万现金和一本银行存折。我上半年赚的钱中,五万多投资山上挖水库,几万块留给会计备用,除去各类成本开销和纳税外,剩下的全部上缴。”
肖颖嘻嘻笑赞:“很不错,值得表扬。小袁子,上缴的金额多少呀?”
“一百多万。”袁博答。
肖颖“哇哇”惊呼:“那么多?!好厉害哟!”
袁博却不以为然,道:“都是山里挖出来的,厉害的不是我。”
“此话没道理。”肖颖分析起来:“煤矿是需要经营管理的,没有先进的采煤机器,没有合理的安排工人,没有很好的销售渠道,哪来的钱赚,对吧?”
“也对。”袁博轻笑:“今年上半年多了几个销售渠道,而且量都非常大。这是目前我最满意的一点。”
肖颖好奇问:“其他煤矿怎么样?听说后山又多了几个承包商,对吧?”
“嗯。”袁博摇头答:“不过出煤量不大,销售也跟不上。后山的山路偏窄,运煤下山很费人力物力,无形之中增加了成本。老板们急着赚钱,偷偷自己提了价。顾客们一向都是最灵敏的,立刻发现了猫腻,转身就跑了。生意虽然是各家的生意,但该遵守的原则还是必须遵守。大家都跟市场上统一价格,你自己胡乱升价降价都不对。行行有规则,不要任性去挑战或乱改,不然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肖颖想了想,又问:“袁土嘎他们呢?村长儿子的那个煤矿应该还行吧?”
“还行。”袁博解释:“村长儿子那边的销量不怎么稳定,一阵子不错,一阵子又太差,起起伏伏有些大。不过不管怎么起伏,多少都有得赚,他和村长都挺满足的。”
说到那个烦人的袁土嘎和谭小风,袁博的眉头瞬间不耐烦皱起。
“那边三天两头闹事,工人闹罢工打架吵架,整天闹哄哄的。前一阵子眼红我们丁山煤矿的生意太好,故意挑我们的毛病,后来市里的领导来了,检查以后说他们的矿洞有很大的安全隐患,让他们必须停工整改,目前他们还在停工中。”
肖颖呵呵,呵呵冷笑:“真会折腾!典型的‘恶有恶报’,简直就是现世报,来得飞快的那种。”
袁博鼻尖轻哼,道:“袁土嘎兄弟是土流氓,谭小风则是一个懦弱又无能的软弱男。上个月如花姐夫妻跟他狠狠吵了一架,还差点儿打了起来。”
“真的?!”肖颖惊讶问:“为了什么?闹得很严重?”
袁博摇头冷笑:“谭小风的媳妇很不像话,把两个孩子养得乱七八糟,孩子先后病倒。她心头的气没地方出,跑去谭小风父母住的地方大闹,骂他们不帮忙带孙子,害得孙子成天病歪歪,甚至还动手打了婆婆。老人家摔了一跤,断了一根手骨。如花姐连忙跑去照顾,大骂谭小风夫妻太不像话,跟他们大吵一架。李大锤为人忠厚,不善于表达,气得抡起拳头要揍谭小风,后来被看热闹的人拦下了。那一阵子如花姐请假去照顾老人家,只能暂时找刘婶来顶替上。”
“刘婶?”肖颖轻笑出声:“她身体还算硬朗,让她替一替暂时可以,长期的话……恐怕得重新考虑一下。”
袁博苦笑摇头:“用不着长期,几天下来三冰夫妻就受不住了。”
肖颖憋笑问:“是不是跟小鹿处不来?”
“嗯。”袁博压低嗓音:“三冰本来挺高兴老母亲能来帮忙,谁知刘婶总爱唠叨林小鹿的坏处,这儿不够好,那儿不行。小鹿起初只能憋着,毕竟对方是自家的婆婆,不好发作。但刘婶那人是真的很唠叨,有其他人在,她还勉强好些。平素就她和林小鹿在大厨房,来来去去就她们两个,于是没几天就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