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斌的眉头则更加的深沉,随即便打算拿起一把伞,朝着大雾里跑去,结果刚走了一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那人像个拖油瓶似得顺势往地上一坐,用自己的整个体重拦住了萧斌的步伐,像个拖把似得被往前拖了整整一米。
程迷哭着抱住了萧斌的大腿,弱小无助又可怜:斌哥啊,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下,我会被cocktail们生吃活剥了的啊,深深啊,你在哪里啊,你快回来啊,你要为我作主啊,呜呜呜
萧斌:........
cocktail:....
林深醒来的时候,感觉四肢都麻了,就像是小时候睡觉的时候没有摆好姿势,不是左腿压住了右腿,就是左胳膊压住了右胳膊,又或者是窝了心窝,导致浑身上下酥麻的很。
又或者是因为低血糖,有血管硬化的基础,导致血液流动缓慢,会出现缺血缺氧的症状,从而身上出现酥麻感。
原主以前太瘦了,一开始林深刚穿过来的那段时间,身体总是会不舒服,莫名出现的无力感,或者出现恶心想吐的感觉,一般这种时候林深都会去找允老师。
低血糖么,当然要补糖啦,多来点糖分补充一□□力,而又有什么比见到老婆更快的补糖方式呢?
允诺程就是他的医疗包、血包、糖果包...和老婆说上两句话,一切都好了!
林深抬了抬手,让身体逐渐回血,适应身体上的酥麻。
这才猛然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好像、刚才、被雷、劈了?!!
一个人能被雷击中的概率是1/13000,很幸运,林深就是这其中之一。
林深躺在地上,温热的大地以及周遭烧焦了一般刺鼻的气味证明着刚才惊雷降世并不是他的幻觉,等到身体的意识逐渐恢复,他才浑浑噩噩的坐了起来。
摊开双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确定所有的器官都在、肢体完好后,稍稍感到有些奇怪。
正常人被雷劈了以后应该不是这样的!
首先第一个症状就是头发会全部竖起来,甚至连寒毛都会竖起来,这种竖起来是肉眼可见的。
第二根据被雷击中的面积不同,皮肤表面会被灼伤,这种烧伤可大可小,有得严重的可能直接就烧没了,有得不严重身体上也会留下疤痕,像是世界树的枝丫一样的疤痕。
有得人还会瘫痪,由于身上的水汽蒸发,衣服可能都会因为蒸发的强度而直接飞出去....
而无论严重与否,都不应该像林深现在这样除了身体有一些酥麻以外,衣服完好无损,浑身上下无有伤口,寒毛头发保持原样,没有一点点跟触电了似得的那种感觉。
除了有一样不太寻常。
林深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脖颈上的蛇形项链,它很烫,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烫,或许是因为被雷击中,从而与项链产生了共鸣?
林深有些摸不着头脑,一片大雾之中,神志模糊,在自己被雷击与没有被雷击之间徘徊不定。
直到他扭头看见了匍匐在地,躺在他身边的黎宇宸。
他刚才设想的一切症状都应验在了黎宇宸的身上!
以渣渣攻为圆心,地皮都被焚烧成了黑礁色,与周遭微微长着杂草的草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身上那件高端定制的t恤,现在已经被劈的破破烂烂,不亚于上街乞讨的要饭乞丐,暴露在外的肌肤上血红一片,也不知道是被灼伤了,还是没有被灼烧,没有大片的伤口,只是隐隐发着红。
头朝下的倒在烧焦的土地上,而且还是脸朝下,就像是被什么人按住了脑袋狠狠砸在了地里一样。
说实话,有点爽,也有点惨。
在黎宇宸把林深禁锢在怀里的时候,林深就想这么做了,薅住他的头发将他面朝下的按在地上,再重重的踹他几脚,打他几拳。
让他好好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父爱如山!
林深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渣是什么好的代名词么?他是如何把渣这个字,堂而皇之的挂在嘴边的?还说得那么义正言辞、淋漓尽致。
他可真是坦诚啊,坦诚的明明白白、彻彻底底,既然如此,林深怎么能不成全他呢。
他刚才所说的话,他全部如黎宇宸所愿的录音了,能不能扳倒他不知道,毕竟是书中的男主攻嘛,牛逼是一定牛逼一些的。
但是恶心他,林深还是可以做到的。
对付恶心之人,当然要用更恶心的方式啦,打黄扫黑之林深,专治各种不服。
林深再也没有看黎宇宸第二眼,扶着烫手的地面往起站,身上软的不行,想必应该是雷击中黎宇宸的时候,也击中了自己,只不过黎宇宸受了重伤,而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多大的事儿,除了浑身酥软以外,没有任何异常。
少年脚下踉跄,要不然还会踹匍匐昏迷的黎宇宸几脚,眼神模糊、重心不稳,可是还没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还没有找到允诺程。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允老师,就跟个执迷于糖果的小孩似得。
即使周遭莫名起了一片大雾,还有惊雷闪过,林深也知道允老师不会害怕,不会受伤,一道雷不可能劈到三个人,也不可能劈到两个方向。
甚至连被雷劈中这事都挺玄幻的,这种概率真的跟买彩票中奖一样难得,而被雷击中还能全身而退,更是神乎其神。
自己都已经是这副模样了,找到允诺程又能怎么样呢,到时候再给允老师造成负担多不好。可是他就是执着,哪怕有一万分之一允老师会落单、会害怕的可能,他也想到那人的身边去。
守着那个人。
林深站直了身体,却又在转身的一刻,身体一歪,随即又再次朝着地面倒去。这一回,他仍然没有摔向地面,身体在倾斜的一刻,就感觉有人猛然环住了他的腰,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揽在了怀中。
即将坠地的身体被拉着一斜,紧接着他就坐在了一个温热的躯体上,有暖意从身下传来,染着那森林一般静谧的芬芳涌向了林深的鼻端。
少年人为了稳住身形,下意识的环住了那人的脖颈,口中还不忘喃喃的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诺程...诺程....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怀抱住林深的允诺程紧了紧正搂着少年细腰的手,似乎为了让他坐的稳一些,轻轻的往起颠.了他一下。
消瘦的躯体被颠着往起一颤,又稳稳的落在了轮椅之上。
隔着厚重的毛毯,意识不太清明的林深感到身下的触感有些奇怪,难耐的动了动,直到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蛇形项链跟着晃动,一颠一颠的在林深纤细白嫩的脖颈上辗.转烫过,在他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了点点红痕,像是中间那条银色的小蛇张开了小口,蛇信子吐出,滑过林深的皮肤,又在下一刻咬上了少年的喉结,新造成的红痕和昨夜残留的吻痕,晕染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