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转头,满面愁容道:“不大好……”
白小醒忙问:“那让人去找大夫了吗?”
“展大哥去找了。”一旁抱着宝贝盒子的棓香卡闷闷地说,“可惜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平时耍的都是蛇虫鼠蚁身上的毒或者虫蛊,迷药和软经散这一类不是我所长。不过……”
棓香卡的话还没说完,床榻之上的百里昦渊忽然吐出一口鲜血。
“呀!”
“百里昦渊!”
明修扶着他躺下,白小醒从袖中掏出丝绢,手忙脚乱地帮他擦掉下巴的血迹。
白小醒掐住发抖的左手,问:“明修,中了软经散为什么还会吐血呢?”
明修也是一个头两个大,道:“吐血不是因为软经散,是因为他强行运功想把软经散逼出来导致的!”
白小醒又问:“难道这东西没解药?”
明修挠了挠头,心浮气躁地说:“这种软经散一般没有解药,毕竟过几天就没效用了。但明上午便是混战,他若去不掉药性,我看明日也不必上场送死了!”
百里昦渊睁开双眼,直愣愣盯着房梁道:“你不必多说,明日一战,我必不会缺席!”
见他为了复仇不管不顾,甚至不珍惜好不容易重来一次的生命,白小醒拍着被褥道:“你傻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次不成,大不了下次再杀回来!”
百里昦渊气息紊乱,眨了眨眼道:“整整二十五年,新仇加旧仇,他们该还了……”
上辈子十八年,这辈子七年,这场血海深仇,从未停止过对他的折磨。
他累了,在最接近成功的那一刻突然就想这么睡去,此生长眠不醒。
没有内力强撑,玉骨软经散侵蚀着残存的清醒,很快百里昦渊昏迷了过去。
这番话明修听不懂,但白小醒听明白了。
她趴在床边,既心疼百里昦渊,又痛恨欧阳鼎天那些人做出的坏事,种下的恶因。
若不是这些恩怨纠葛,他们本可以快乐地生活在静灵山,过着平淡却不乏味的日子。
室内一片寂静,唯有香炉的袅袅青烟散去的声音。
棓香卡的指尖在盒子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她想了许久,对白小醒说:“小醒姑娘,你身边是不是有一个长得很丑的丫鬟……如果我猜测不假,我想她应该能帮上忙。”
该死,她怎么能忘了乌拉呢?棓香卡说过,乌拉是古羌族之女,精通药理。
白小醒猛然起身,定定地看着棓香卡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带她上来!”
说罢,白小醒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自己的客房,中途遇上无所事事的火徒,白小醒二话不说,强行拉拽他进屋喝杯茶再走。
乌拉的性格胆小怕事,白小醒心里没底,怕她独善其身不答应。
但现在加上她的好感对象火徒帮忙说话,再怎么成功率也该高个三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