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呀,”老板把菜单交给服务员,笑眯眯的走过来:“你们要什么酒,白酒红酒还是啤酒?我们这里都有。”
“红酒?”
很难想象一家川菜馆里居然会配备看似格格不入的红酒。
“啤酒吧,谢谢。”费南渡回头问薛眠:“能喝吗?”
薛眠不怎么喝酒,之前跟武小满陈桦他们吃饭他就极少碰酒,即便要喝也是没几口就上头,没几杯就醉倒。
但既然是自己请客做东,怎能不奉陪到底。
“不算能喝,”薛眠笑了笑:“不过今天喝一点吧。”
费南渡听到这句似乎挺开心,招呼老板先上十瓶,不够再加。
由于今天生意冷清,暂时没有别桌客人,后厨的两个厨子齐齐上阵,没一会儿就把四菜一汤端上了桌。
所谓川菜特点,简单概括就是“以色夺人,以味留人”,即便从前没吃过这种“料理”,单看这满桌的红亮鲜艳,闻着这盘盘的辛香扑鼻,费南渡也是食指大动,食欲来了。
薛眠倒没怎么动筷,中午的面条过分顶饱,他这会儿他还不太饿,不过……
“喂,”薛眠被惊得眼睛都放大了一圈,怔怔的盯着费南渡:“……怎么流这么多汗?”说着抽了好几张餐巾纸递过去。
“这个……”费南渡的舌头似乎被花椒给麻住了,吐字有点不清不楚,大舌头,听着很是搞笑:“肉……片也太……辣了。”
“不是你说能吃辣的,”茶水太烫,入口只会更辣,薛眠赶紧给他倒了一杯啤酒:“我还没点她家的镇店之宝呢,不能吃就说不能吃啊,逞什么能。”
费南渡猛灌了大半杯啤酒下肚,终于找回些清晰的口齿:“谁知道能这么辣,以为你很喜欢吃,那就吃好了。”
薛眠不想领这个情,更不想背这个锅,小声嘟囔了一句:“都说了是请客了,你自己想吃什么才最重要啊。”
“什么?”他声音太小,费南渡没听清,一边继续把筷子往水煮肉片里伸一边问。
“怎么还吃这个,”薛眠有点无语了:“辣成这样就换一道啊,西红柿鸡蛋不辣的。”
“是辣了点,”费南渡把肉片送进嘴里,一脸的满足:“但味道真的很棒棒,忍忍就好了。”
很什么?
很……棒棒?
棒你个鬼啊!
看来是菜还不够辣,虐得还不够狠。
薛眠懒得理他,拿起自己的杯子,慢吞吞的喝了小半杯啤酒,润了润干燥的口腔。
“你怎么不吃?”费南渡舀起一勺麻婆豆腐,夹了一小块鸡蛋铺在上面,又捞了一块肉片盖在鸡蛋上,然后哈呼一口喂进嘴里,眼睛一闭,神完意足。
这人吃饭有个怪癖。
一旦遇到好吃的食物,为了尽快落肚为安,总喜欢将美食合n为一,一口下肚,百般滋味缠绵舌尖,感觉连快乐都瞬间被翻了倍。
“我不饿,你吃吧。”薛眠看到他手边空了的杯子,拿起酒瓶替他斟了一杯,余光不经意一瞥,桌角已经放着三个空瓶。
薛眠收回视线:“你挺能喝啊。”
“分人。”费南渡继续投喂自己。
“什么分人?”薛眠没听明白。
“就是说,”费南渡百忙之中抽空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唇角一弯,说:“看跟谁喝。要是跟秦笛,最多一瓶。”
“为什么?”薛眠越听越不解。
这是个什么说法?
同一个人的酒量还能看人下菜碟的做区分?
“因为我们谁也不服谁,”费南渡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给薛眠快见底的酒杯里也加满了:“所以要是跟他斗酒,我选择先认输。兄弟之间,没必要为了这种事伤感情,认个输,提前下场,没什么。”
还挺义海情深兄弟相惜。
“那跟我呢,”薛眠没有过多琢磨对方话里的意思,顺着话头直白的问了下去:
“为什么跟我就能喝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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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为什么呢?
为什么跟我能喝这么多呢?
老样子哦,明天周二不更新,周三上午见~~~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