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眠抬起头,目光尤其复杂的看了看对方。他没打算开包验货,只一板一眼道:“好端端的干什么送我东西。”
“送你东西需要理由么?”费南渡也看着他,眸中漾开一点笑意。
呵呵。
本来是不需要的。
但今天以后就不一样了。薛眠忍不住在心里愤愤抗辩了一句,嘴上没吱声,不情不愿的拿过袋子,发现里面躺着的是一条深蓝色的羊绒围巾。
不算特别贵重的礼物,尽管怎么着也该是个五位数。薛眠手上托着围巾,羊绒的质地在手里摸起来格外软绵温暖,他垂眼看了看这件所谓“很适合”自己的礼物,脸上没见丝毫该有的高兴表情。
片晌,突然道:“平白无故送我这个,你未婚妻不介意?”
他以为自己这突袭一样的提问会让对方有所反应。
因为他很想看看费南渡会有什么反应。
然而让他失望了,费南渡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脸上表情看不出丝毫松动。他冷静,他平和,对听到的一切都淡然处之,好像那句“未婚妻”只是一片由三个汉字组成的空气,一呼一吸之间便消化了。
费南渡神情坦然的看着薛眠,几秒后道:“她不会。”
她不会。
所以你承认了她是你的未婚妻。
薛眠终于忍不住了。
他忍不住的当面冷笑了一声,手上那团本来还柔软无比的羊绒突然间像长满了倒刺一样,扎得他手心生疼。薛眠倍感烦躁,一把将东西扔到了茶几上,冷冷道:“她不会,所以你就这么毫无忌惮的送别人东西。那请问你问过收礼的那个人,他介不介意了吗?”
“你在生气,”费南渡看着他:“还是吃醋?”
薛眠真的很想把手里的茶杯给他砸过去。
不是生着病吗?
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怎么还这么能说会道,咄咄逼人的让人火冒三丈?
“我觉得够了。”
归置好所有可能会露出马脚带来破绽的不当情绪,薛眠听到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的冷静。算庆幸吧,起码最后关头他保住了颜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恭喜你登船上岸了,找到了想要的归宿。之前的事……就到这里为止吧,谁也别再提,也不必对你未婚妻说起。非凡和云汉的合同第一年到期前我不会置工作不管,这一点请贵公司放心。不早了,费总既然身体抱恙,好好休息吧,再会。”
没想过自己能做到一口气倾吐完这些藏在心里本不会说出口的话。薛眠闭了闭眼睛,抓过提包站起身,这回是真的头也不回了,转身就向门口快步走去。
“薛眠——”突然,费南渡在身后喊了他一声。
不会回头的。
也不想再听你说什么。
早知道傻傻等了一个多月的结果会是这样,那就该——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压住了即将被拧开的门。费南渡垂着眼睛,视线里那颗骄傲的头颅始终没有抬起,哪怕都被人挡住去路了,薛眠也还是摒着劲的不动分毫,一副随你便的态度,仿佛视死如归。
“如果你有不满,可以说出来。”费南渡开口道。
“我能有什么不满。”薛眠冷笑,目光不小心落在那只压着门的手上。
片晌,他一脸果决的移开目光,冷叱道:“费总,我也很忙的,敢问能走了吗?”
“薛眠。”费南渡又喊了一声。
他松开手,掌心搭在门把上,只听“哒”的一声响,费南渡拧开门锁打开了门。薛眠见前路已开,不作二想的直接拔腿就要走,却在错身而过时听到费南渡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如果不想我娶别人,你就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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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来聊天吗?
--啊没有啊,那我睡了哦,叭叭!(明天见!)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