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雁早就走了,如果不是许明囡,自己还真的和她一点路线也无。
暮新城望着只有自己孤身一人的教室,拾起在旁边同桌的心眼,潘飞还在外面,估计耐心都成了沙飘走,无影无踪了。
暮新城也不是故意逗留,不过他发誓,没人黄昏后的教室,是那么的美好。
把那份恬静丢掉,不让安静跟随,暮新城默默地,融入到车水马龙中。
暮国声这一天早早在家,仅仅因为公司的事务过于繁忙,他担心的是,接下来没有他的两个月,暮新城该怎么度过。
是失去她的那个样子陪伴?他可不放心。
他收拾着东西,听见外面微微的推门声。
暮新城随手把书包爽在沙发上,直接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对周围的一切都不管不顾。他没注意到过来的暮国声,从而自己躺在床上,才看见在门口站着的暮国声。
暮新城不是下意识,而是余光不经意之间,所以很难判断出,有没有看到暮国声。暮国声也难以判断,这成了中间的枢纽。
“新城。”
暮新城抬起头,不给太多表情,这铸就了他平时性格,不至于被想多。
“老爸可能要离开两个月。”
“然后呢?”
暮新城点着屏幕右侧,这一页没必要看了,谁知道在人疯的时候,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他依然抬起头,或许像他一样,一天经历着几年的轮回。
“没钱打周叔电话,记得吃饭。”
暮国声带着几分凌厉,不允许忤逆。可惜在暮新城眼里,根本没有几分颜色。
白色的纸老虎,那么明显。
他没有作答,这让纸老虎也作秀起来,开始锋利。
“听到没有?暮新城!”
“嗯。”
暮新城虽然应下,可是脑海里硬生生的叛逆抹消不掉。他想的非常经典,我不去找周先富就是了,懒得。
谁知道暮新城想的什么,就像暮国声一样,此刻是暮新城应下,他的脸色才微微好转。
明天早上非晚,一大早就是机场候着,不过暮新城可是期末落空,只剩下假期。想到这里,暮国声有些抱怨。
抱怨归抱怨,暮国声小心看了暮新城一眼,还是朗然回到屋子收拾行李。背影离去,门没有带上,暮新城好得下了一次床,关上了房门。
父亲也要离开,暮新城看着天花板,和梦里的一样,都是这方方形形。反正再也见不到她,暮新城翻过身去,顿时觉得天花板没有意思。可是架空的思想不允许自己强加这几份元素,逐渐从水里捞出的遗憾渐渐失去了水渍,变得锋芒毕露。
他开始后悔,听说时间能改变一切,能淡化一切,可是暮新城的心里,到现在还是想睡死过去,再见到他的许明囡,从来没有淡化过。但是,那不仅没让他见到许明囡,还很快就醒来,所以他非常后悔。
与日俱增。
暮新城在想,不知道能在什么时候,有人会跳出来,告诉他,许明囡没死,和你的梦中一样。为什么许明囡没有出现?他仔细想了想,思维开始有些不正常。
是不是没有和自己梦中一样,七年,要一个七年而已?
可是七年之后呢?还能再见到她?只怕是落空了。
暮新城企图拿着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催眠自己,可是稍有的几分理智告诉他,这不科学。
人都已经死了。
“你非要当最后一个吗?”
想象中的回忆总是不经意间而来,暮新城默念着这句话,是的,你非要推翻自己刚刚拿起来的东西吗?
七年,就是经商七年而已。
暮新城想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日,暮国声刚刚醒来,就发现有人紧紧抱着自己的肚子,就像是在悬崖边,拉着一根绳索一样,紧紧不放开手。
因为一放开手,就是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