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君把卡里的钱全都取出来,还差一些啊。
怎么办呢?
他是决不会向同学伸手去借的,那样做,他会感到莫大的耻辱。
再想其它可行的办法,现时还干的那份家教,家教费可以提前取出来,这个要跟那个孩子的家长商量,应该不成问题,但还不够啊,他想再去做份兼职,时间不能被允许了,发传单总是在周末,一天跑下来,工资好的才几十块钱,远远地填不上空缺啊,最后他想到了去小医院,献血……
他从医院走出来,头一阵阵地眩晕,使他感到他在梦里,他用力掐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腮帮子,麻麻地疼,像是穿了极厚的棉衣,猛掐一下,那痛是一丝一丝的,皮长了几丈厚似的。他坐在公交车上,车里的人一颤一颤地跳,耳鼓朦朦胧胧地杂乱,头好痛。
当他回到学校,艰难地挨到宿舍,一骨碌爬上床,他一下子扎在床上,一动不动,世界天旋地转。等他苏醒过来时,已经过了一下午一晚上又一上午。他仍然感到头有阵痛感,身体酸酸的,麻麻的,没有气力。他平时就贫血,吃饭总是凑着吃,这一下子整得他不轻。
生日那天晚上,小娜过得挺愉快,但她不知道晓君当时一直发着高烧。
生日宴会后,小娜跟晓君的关系,渐渐融洽起来,可以说平均每天总会在一块吃顿饭,逛逛街,俨然一对小情侣,晓君知道小娜的脾气不简单,他小心着每句话,每件事,谨慎,使自己绷紧了平时懒散的心绪,但他很快乐。
但在一天,他们突然脾气都极坏起来,他的每一点关心,小娜都反感地、咬牙切齿地怒吼,他又有点急躁,总是在与小娜对抗。两人闹僵了。每到一个路口,只要恰好车过来,他就拦住小娜:“看车!”
小娜气愤地嘲讽:“我没长眼么!用不着你来提醒!”车过去了,“是我没长眼!”晓君很不示弱。
连连的关心显得多余,“我就是关心你,怎么了?”晓君抑扬顿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