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俊难得滔滔不绝,罗子妮也难得能听一会关于他的故事了。
“虽然,我一出生就具有叛逆性——对我母亲来说——我母亲却也十分地疼爱我。听她说,我三岁时已会跑了,却仍然不会说话,别人说我是哑巴。”
“啊?哑巴?你不该会传染给下一代……”
罗子妮说着说着就面红耳赤起来。
侯俊微笑不语,继续说:“而我母亲则不然,十分坚定地反驳说‘贵人话迟’,果然,到我4岁时,我终于可以说几组简单的词了,证明了我母亲是正确的。”
“我由于舌头短,又加之说话完,挺不爱说话的我到八岁时发音一直含糊不清,是叫做‘咬舌子’的。我常把俗语的舅母即‘妗子’叫做‘镜子’,遭来一些年轻妇女与老女人的嘲笑。”
“母亲告诉我说话要慢,要一个字一个字地吐清楚,我问:‘哪样呢?’母亲思索片刻,说:“像你爷爷那样。”所以,很小的我就显出一副成熟、老练的模样。”
“为此,还闹过笑话呢!”
“哦?什么笑话?说来听听!”
“有一天当我在马路上兴致勃勃地玩耍时,一个陌生的问路人问道:‘小朋友,某某路走哪条?’是一个高大的男子汉指着前面的叉路口问。我沉思一会儿,抬起瘦小的手,‘那……或许是那……一条。’那人诧异地一呆,睁大了眼睛,是惊骇于甚于他的老练,随后,‘好好,谢谢,小,小朋友。’”
“哈哈……”罗子妮乐得花枝乱颤。
“也许是母亲胎教的作用,刚开始懂事,我就缠着母亲,要她教我怎样织毛衣,怎样绣花。我7岁时开始学做菜,到现在已经做了16年了,现在什么可口的菜我都能做的出来,现在觉得挺幸福的,但当我18岁时感觉我太缺少男子汉气质了。”
“于是我反叛,加入中学的少年特别组,天天与地皮流氓打架斗殴,直至那些团伙被派出所取缔之后,我才终止活动。我为此赢得了全身十几个伤口的‘成绩’,母亲一直为此提心吊胆,甚至流着泪劝我。那个时候,爸爸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爷爷管我,但已经气得暴跳如雷,因为我的伤口使他的对于我的军人梦期待彻底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