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锐进待到很晚才走,臧程把他送到小区门口,他上车前表示体验感很好下次还来。
臧程转头就走,心里已经想好没有下次了。
与下午烈阳下像烘干机吹出的热风不同,晚间的风意外的带了点清爽,道边的树叶被吹得簌簌作响,臧程迈步回别墅。
臧程很想快点回去,第一次觉得从小区门口到别墅的距离太远,他拿出手机给杭月打了通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动静,但是没人说话。
臧程拿开手机看一眼,“阿月,能听到吗?”
那边终于肯吝啬地发出声音。
“干嘛?”
杭月故意装出不耐烦的语气,然后听到听筒处传来的轻笑声,她很小声很小声地嘀咕一句笑什么笑。
但臧程还是听到了。
他听话地收住笑,然后唤她名字。
“有事吗?”
杭月从冰箱翻出冰淇淋,挖一勺放进嘴里,话音刚落就突兀地听到臧程低沉柔和的声音,和她的形成强烈对比。
“我很想你。”
“今天也有点累,回了家可以抱抱你吗?”
杭月捂住嘴巴,仿佛“可以”二字下一秒就会从嘴巴里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事实证明,物理外力在这时显得格外无济于事,她很快就缴械投降,在他第二次问的时候盯着脚尖答应他。
她合理怀疑是方才馋嘴喝了几口臧程手里的冰啤酒导致的,不然怎么会被他的两句话轻而易举绕得晕晕乎乎。
这种晕晕乎乎的感觉持续到臧程走进家门。
他还是下午那一身,衬衫开了第一颗扣子,有成熟男人身上缺少的意气风发的少年感,也有年轻人身上少有的泰然。
她其实早就想夸他这一身好看,但是因为耍脾气,晚上连视线都没怎么在他身上停留。
臧程朝她走来。
被他拥入怀中的时候,杭月想着要不就原谅他呗?他最近确实辛苦。
说服完自己,她没有负担地回抱过去。
臧程看见台面上拆开的冰淇淋,“好吃吗?”
杭月没回答,嘴里的一大口冰淇淋刚刚化完,口腔中残余着冰凉的甜味,她踮起脚大方地和他分享。